第63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七)(第3页)


 “那小妻子哭得可可怜了,听说才十八岁,这么年轻。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嫁……”


 时雾吓得一阵瑟缩,想要往边上躲。


 他的反抗却好像激怒了身后的男人,他被紧紧箍着腰,丝毫不能动弹,脚跟都几乎要离了地面,胸口贴着高高的窗台趴着。


 足尖一下下划过草地松软湿润的泥土。


 他只能紧紧地捂住嘴。


 怕被别人听到这里的动静。


 小金豆豆啪嗒啪嗒落下,他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透过树叶,还能看到不远处正堂处的棺木。


 身后男人的声音模糊不清。


 “你爱过他吗。”


 时雾似乎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爱过吗。”


 爱过谁。


 傅明川吗。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得不到回答。


 刺骨的寒凉似乎从身后不断传入肺腑,他不明白怎么可以冷到这个地步。


 “爱,过,吗。”


 极轻的呢喃,在他耳边化作一阵气音,仿佛深入脑髓。


 火烧的纸钱,点燃的香火。


 堂前的人一个个上千跪在蒲团上作揖告别,一个接着一个,长长的祭拜队伍好像看不到尽头。


 而他现在承受的事情,好像也毫无止境。


 恍若鞭挞一般,他终于被冻得瑟瑟发抖,哭泣不已。


 顾不上羞耻,再做下去他好像会死的。


 伸出手扒住窗户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敲打起来。


 “救命,救——”


 唰。


 时雾睁开眼。


 明亮的日光刺入眼睛,他伸出手止不住地挡了下。


 是在公寓。


 刚刚……是他在做梦。


 对哦,他昨晚怎么莫名其妙地睡过去了,还做了这种诡异又荒.。淫的梦。


 他看了眼脚尖,没有泥土。


 再摸了摸屁股,暖的。


 那种刺骨的寒凉似乎还残存在体内,时雾去了卫生间,忍着羞耻检查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残留。


 昨晚三个男人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桌上还残留着三个水杯,他会以为他去酒吧都是在做梦。


 时雾打电话给小林子,“怎么回事,昨晚那三个人呢。”


 “诶,安安,你别说了,他们今天都直接来酒吧退了会员。问什么也不说。像是中邪了一样。”


 “你昨晚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热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小林的声音暧昧起来,“难道他们是都为你从良了,以后都不泡吧了,那你这到底是算给我招揽生意还是算砸我招牌?”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


 “他们三一个都不行吗。”小林震惊,“怪不得今早一个个都咳嗽了,病秧子呢。刚注销会员就住院去了……”


 时雾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


 他抬头看了看家里的中央空调出风口。


 昨天空调坏了?


 所以他们是个都冻感冒了?


 所以他才会做那种被冻得要死的怪梦?


 时雾觉得他最近一定是太累了。


 他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时雾把房间温度开到最高,可是依然觉得梦里冰冷又刺激的感觉似乎残留着余韵,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


 去浴室放热水,偌大的一个浴缸他却蜷缩在小角落。


 抱住膝盖,头顶枕着毛巾,脑袋微微后仰靠在墙壁上。


 结果,好不容易醒来的他,又在慢慢升高的体温里,再一次昏睡过去。


 他睁开眼,神志迷糊。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傅家老宅。


 老宅子本来就有着多年的历史,是古宅翻新,现在看来更有种古朴又森寒的感觉。


 月色高悬,阴云渐近。


 他怎么又回来了。


 又,为什么是又。


 时雾想起来,他刚刚被一个浑身透着寒冷煞气的男人拖进草丛里强要了,距离他亡夫棺椁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然后他好像被做晕了过去。


 才被带到这里。


 而这次。


 他依旧看不清身边那人的容貌和身形,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更像是一团模糊的暗影。


 他的双手被绑在床柱上。两脚也分别锁着分开。


 这是……什么啊!


 这人到底是谁,他知不知道他是傅明川的老婆,他竟然敢在傅家的地盘,在傅明川的床上,这样对待傅明川的遗孀!


 难道是傅明川的仇人吗。


 “醒了。”


 “那就继续。”


 时雾睁大了眼睛,“继,继续什么……”


 他拿出一个古式的木制摇盅和骰子,塞入时雾手里。


 男人的声音冰冷如霜雪。


 “玩游戏。”


 ……


 连输了两把的时雾,身上已经夹上沉甸甸的东西,红色珠玉衬得他肤质白腻。


 哭得十分可怜,虽然那么冷。


 可是他额角汗水还是不断流出,随着他的摇头洒落在床单上。


 “不玩了,不……”


 可是男人握着他的空出的一只手,继续摇动骰子,“大,还是小。”


 为什么是这么老土的赌大小游戏啊。


 不对,不是老土不老土的问题。


 不能回答。


 只要答的话,就有一半错的概率。


 一只手掐上他的下颚,“不赌的话,就默认输了。”


 轻轻一句话堵死他逃避的路。


 时雾双唇殷红,随着下颚抬起,肩头离开床架的支撑微微颤抖着。这让坠着沉甸甸珠玉的方几乎将他折磨得直哭出声。


 这到底算什么……狗屁游戏啊。


 救命。


 “……小……呜呜,小……”


 打开。


 四五六。


 整齐的数字仿佛在嘲笑着他差到极致的运气。


 眼睁睁看着男人拿起一枚类似于簪子似的纤细银针,时雾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似乎猜到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


 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个不行,这个——”


 极度的恐惧下,他的眼泪一颗颗落下,开始不断地蹬起腿来。


 “你走开,你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傅家的夫人,你敢这么对我,傅明川不会放过你——”


 那人轻轻‘呵’了一声。


 拨弄了一下沉甸甸的珠玉。


 立刻引来一阵啜泣。


 那人声音低哑又模糊。


 像是山间呼啸的寒风。


 “游山玩水。”


 “我看,这山也经不起你怎么游。”


 目光渐渐下挪。


 “不知道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