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他又凶又舔糍粑辣椒
44. 第 44 章(第3页)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叶眉蛟诧异地抬起目光:“怎会如此?”
意娘肯定道:“宁娘也觉此事诡异,可她采取了各种办法,结果都无济于事。宁娘说唯一的解释便是,周席他骨骸无存,并无埋骨之所。”
赵初荔啊了一声,下意识去看虞守白,虞守白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耐心地道:“确实如此,只要有骨骸,就能通过画作找到骨骸,除非灰飞烟灭。”
意娘忙道:“宁娘也是这样说的,她说周席的骨骸连一块都找不到,死的时候一定很惨。”
众人听后各有所思,若连骨骸都无存于世,那岂不是无处着手?
“于是我们只得换一条路,取得姜琉的阿娘,也就是她姨母的信任,问出了周席的衣冠冢所在之地,那里也是姜琉的生母与周席,夫妇二人的合葬墓。”
“姜琉之母对妹妹和妹夫之死很是忌讳,根本不愿提及,我为了查清此事,在凉州赁了一间门面,做起了胭脂水粉的生意,慢慢地接触到了姜琉之母,这也是我们这趟花了那么久的原因,其间各种曲折复杂,暂且不做絮言。”
赵初荔听得认真,心底对意娘的坚韧很是认可。
意娘的表情渐渐动容,声音也不知不觉中变得凄凉:“找到周席夫妇的合葬墓以后,我并未取得姜琉阿娘的同意,擅自打开了墓葬,在墓葬中找到了姜琉生母的亲笔书信。”
“那些书信有很多,有一些是他们夫妇的鸿雁传书,时间在嘉历八年到九年之间,其余全是嘉历十年到十二年间,周席死后,他的夫人独自书写的祭奠夫君的文字。”
“书信中提到了周席的死因。”意娘咽了咽喉咙,眼圈泛红:“周席死于一场大火,这场火以后,周席骨骸无存。”
赵初荔脑中长嗡了一声。
她感到案情在某处有了连结,却一时想不到是何处。
礼娘静悄悄地走进来,给众人送上了点心,冒着热气的梅枝糕精致可口,却无一人有食欲。
虞守白轻瞥向赵初荔,只见她静默不语,眼底不断有光滑过。
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了意娘,只见她神色哀恳,嘴唇发抖,心不由得一点点沉了下去。
嘉历九年冬月,宝璐楼前身的酒楼,亡于一场大火,那场火烧得诡异,火势极大,虽无法扑灭,却未波及到周边街邻,因此在当时并没有掀起什么大浪。
可其中诡异之处,明眼人心中始终记得。
意娘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道:“那场大火燃烧之处,正是此刻我们脚下之地。”
赵初荔脑中的弦诤然大响,宝璐楼的前身,周席的死,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居然联系在了一起!
叶眉蛟捏碎盘中的梅枝糕,倏地望向了意娘。
意娘察觉到后,转向了她,深深伏拜:“我们正是因为查到了当年的火灾,才在凉州待不下去,被人追杀,只得仓皇离开,一路上对方都没有放过我们,源源不断地派出杀手,要将我们全部歼灭,我只好带着宁娘她们东躲西藏,绕路来到永安,可是对方却死跟不舍,非要灭口不可,这就是此行的全过程。”
“我把宁娘他们的尸首带回来了,请叶娘子降罪。”
意娘额头抵地,伏身不起。
可叶眉蛟听完却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杀意瘆人,她抹了抹笑出的泪水,问道:“你有何罪?”
意娘嗡声道:“我失职无能,没有把宁娘他们平安带回。”
叶眉蛟冷笑着说:“杀害我叶家门人的凶手并非是你,你起来,把你所知道的敌人的身份信息告诉我。”
令月上前搀起意娘,余光瞥见赵初荔神色变幻,便又留意了一下虞守白,竟发现虞守白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殿下,殿下也坦然迎受着他的目光。
令月大声咳嗽。
赵初荔回过了神,虞守白也淡然地挪开了视线。
“对方每次追到我们就直接动手,我刻意引诱他们说话透露身份,他们也只上了一次当,对方的首领对我说‘果然是十殿下要查当年的案子’。我还曾问过他们是否是安王的人,他们的反应看着倒不像。”
“追杀你们的人就是当年放火杀害周席的人!姜琉莫不是想要替父报仇,才来到南陌书院,暗中调查。”叶眉蛟大力一拍面前的桌案,被捏碎的花糕受力四溅,有一块甚至崩到了对面赵初荔的桌案上。
礼娘从旁侧倾身轻扫桌案,将那块残渣拂去。
“果然二字,大有深意。”令月约束地看了一眼叶眉蛟。
叶眉蛟脸青面黑,收回了手。
“说明对方已经从明面上的信息,猜到了是殿下。”令月继续说下去:“殿下受人关注的举动,其一是在察渊司,其二在东宫,其三在宫廷,再有就是殿下的驸马人选,也不知是哪方面的举动,触及到了这些杀手的幕后之人,才让对方说出了果然二字。”
赵初荔投来赞赏的一笑,令月抿唇颔首。
“当年的案子,说的是哪个案子?”叶眉蛟坐下后想了想,面露狐疑。
赵初荔看了一眼乖顺的礼娘,目光深浅难测,只略带深意地哼了一声,道:“这才哪到哪!”
虞守白知道她在故弄玄虚,只怕心中也是一头雾水,但在叶眉蛟还欲再问之前,他便开口切换了话题。
“既然有了眉目,继续查下去就是了,意娘可还有别的话要补充?”
意娘想了想,摇着头缓缓道:“关键的就是这些,再有就是一些细节,旁冗繁杂,说起来一天也说不完。”
赵初荔配合道:“既然如此,令月派人去意娘家中报个平安,意娘随我回宫,慢慢说吧。”
令月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应声道好。
“礼娘。”赵初荔转头笑道:“替本殿给小侯爷说一声,改日再来与他相见。”说完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石思礼小意地扶着她,温声道:“知道了殿下,若再有新的消息,奴家自会通知令月姐姐。”
赵初荔摸了摸她滑嫩的脸,浅笑点头,在虞守白憎恶地睇来之前,飞快撤回了爪子,大步走出木格门。
适才令月制止了叶眉蛟,是极为聪明的做法。
姜琉在南陌书院的所作所为,必定与周席之死密切相关,可宝璐楼前身牵涉其中,在此谈论多有不妥。
唯今之计,只有先找到陶晓山,看他提供的线索是否与院使漱石有关系,若那漱石就是杀害冯照与姜琉的凶手,结合宝璐楼前身的火灾真相,“当年的案子”究竟是什么案子,便也能够真相大白。
虞守白在出门时,格外留意了她一眼,颔首致意。
令月却是面色一寒,目光变得警告。
虞守白主动示好,却吃了她的下马威,他倒也没有王孙公子的坏脾气,表情依旧极为淡然。
“眉蛟,找到陶晓山以后,立刻通知我。”离开宝璐楼时,赵初荔再三交代。
手头的几桩案子调查了那么久,究竟会引出什么当年的案子,她心中大为期待。
叶眉蛟点点头,手掌不知不觉用力握住了腰间的溶金剑。
离开之前,意娘屡屡对她投去歉意而心碎的目光,叶眉蛟紧咬着槽牙,脸色一片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