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听话,是要受罚的(第3页)

 不管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我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将床下的黑罐子抱起来。 

 好沉。 

 我寻思这罐子里该不会是一整个流掉的死胎吧? 

 罐壁还凉飕飕的。 我们俩出门的时候,小黑看到他就缩在狗窝里炸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倒是看都不看小黑一眼,径首朝门口走去。 

 凌晨的街道冷清得吓人,只有马路两边的路灯孤零零地散发着微光。 

 走了一会儿,我双手都快酸死了。 

 他还在前面催我。 

 我小声抱怨:“就不能随便找个空地埋了吗?” 

 “朝东是因为日出东方,借东升之气,加上阳木封住鬼气!”他扭头冷冷地说,“你很想被鬼气缠身?” 

 我肯定不想啊。 

 可是我抱得手好酸,但又不敢叫他分担。 

 冷清的街道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 

 他们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可能是我抱着像骨灰一样的罐子,瞅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家本来就偏,我们俩都快走出县城了,到了一个老旧的公园。 

 里面有一棵挺大的老桃树。 

 他站在街道上看了一会儿,冷冷地说:“就这里吧。” 

 说完,他率先进入,领着我到了老桃树下。 

 看他意思,是让我把黑罐子埋在这里。 

 都说桃木是辟邪的,鬼怪都害怕。 

 我把黑罐子放在地上后,抬起头却看到他站在桃树底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甩着酸痛的胳膊,打趣道:“这棵桃树这么大,你不害怕啊?” 

 听到我这话,他那双黑黢黢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像看傻子似的,根本不回我。 

 我真是自讨没趣。 

 双手恢复知觉后,我问他:“那个……现在怎么办?” 

 “埋了!”他冷冷地说。 

 我往西周看了看,刚好看到不远处的绿叶里有一把满是黄锈的小铲,不过手把己经断了。 

 应该是种植被的时候被随手扔在这的。 

 我赶紧拿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冷冷地说:“你这么看我,是想让我挖吗?” 

 我“啊”了一声,赶紧摆手:“不不不,这种事可不敢劳你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