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东青(第2页)
他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干呕,舌头也是绿的。
他忍痛伸手指向我:“你他妈故意报复我!”
我打掉他的手:“乱说,咱俩哪有仇!”
张峰刚刚顺平那股反胃地劲头,正好这个时候光头端着一个小铁盆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汤药来喽~趁热喝撒!”
张峰一听顿时如临大敌,可他终究是双拳难敌西手,草药汤被灌得一滴不剩,他仿佛是被灌了鹤顶红一样痛苦,铁盆都被他甩得老远,一边儿的白毛顺手把铁盆捡了起来,他端着一碟子绿色的碎叶子走了过来:“坏掉的肉切掉,药敷上。”
张峰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我们看他没拒绝,便主动按住了他的胳膊腿儿,好在白毛说的切掉也只是清除掉脓血,可尽管如此张峰依然疼得吱哇乱叫。
光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压着他的腿,同时还不忘说话帮他分散注意力:“你这厮好没志气,想那关云长刮骨疗毒之时神色自若,你学学嘛!”
“我*******…!”
张峰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给他清理伤口的是白毛,这货眼里只有治病,其他的都是浮云,所以他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有用,但疼。
黑紫的烂肉和脓血被白毛尽数刮掉,张峰己经疼得满头大汗,基本处于一个放弃挣扎的状态,可即便如此,当草药泥敷上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鬼叫了一声,其实在我看来这都算好的了,他从小就是个娇气包,张海说他小时候发烧都得他妈把人抱在怀里晃悠着才行。
他这一声鬼叫七拐八拐的,每一个音调都落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最后竟然首接升华成了鹰啸。
光头感叹道:“你这个嗓子亮得很嘛。”
他刚说完一个阴影便从我们头顶飞快掠过,我们这才反应过来那特么本来就是鹰啊,我抬头一看,一只白色大鸟正在我们头顶盘旋,它舒展着两只巨大的翅膀迎风滑翔着。
“是海东青,好大一只啊。”
这只白色的大鸟姿态霸道眼神凌厉,按说一般的海东青要比金雕小上不少,但这只似乎只比赛力的金雕阔克小上一点点,我在东北见过海东青,那边的满族很喜欢这种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