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良配(第2页)

 “后来呢？”楚云霄忍不住问道。 

 “后来？”秦如月抬起头，月光照亮她苍白的脸，“我重回醉仙楼，用更胜从前的歌喉夺回了第一歌姬的位置。那首《云南》传遍长安，连宫中贵妃都在学唱。” 

 “珠心兰想激怒我时，我已经能平静以对。”秦如月的声音渐渐坚定，“因为秦姑娘说得对，女人的未来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靠自己才能找到人生的出路。” 

 夜风吹过庭院，带来远处的更声。秦玉兰看着眼前这个重获新生的女子，心中暗自点头。 

 “小姐，时候不早了。”桃夭轻声提醒。 

 秦玉兰青柔颔首：“去休息吧。” 

 秦如月起身行礼，转身离去。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不再是那个被情所困的柔弱女子。 

 楚云霄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玉兰一个眼神制止。他讪讪地收回伸出的手，看着那盒未动的点心，有点失落。 

 云霄和云明飘到秦玉兰身边，小声嘀咕：“小姐，这个人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云清附和道，“他看小姐的眼神好吓人。” 

 紫樱冷哼一声：“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秦玉兰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月色发呆。 

 桃夭上前一步：“小姐，夜深露重，该回房了。” 

 秦玉兰点点头，转身向内院走去。楚云霄想要跟上，却被紫樱挡住去路。 

 “天色已晚，请回吧。”紫樱冷冷道。 

 楚云霄只得停下脚步，看着秦玉兰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深山密林中，一道黑影伫立。浓雾缭绕间，枯枝败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碎响。 

 女巫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帷幕下的面容若隐若现。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树叶的沙沙声都消失了。她的指尖泛起幽幽蓝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又来了个无用之人。”她轻蔑一笑，声音沙哑而空灵。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绝美的面容，那双眼眸中透着说不出的疏离。女巫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秦玉兰命盘中错综复杂的纠缠。命运的丝线在她眼前交织成网，每一根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有趣，当真有趣。”她咯咯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刺耳，“是时候去长安走一遭了。” 

 长安，醉仙楼。 

 华灯初上，觥筹交错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楼内锦帐飘香，珠帘轻摇，处处透着奢靡之气。 

 “大师若想听曲，我去青云山居为您唱便是。”秦如月眉眼带笑，满是欢喜。她身着淡青色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玉簪，素雅中透着几分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