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殿前责罚(第2页)

 




    虽过了几个月清净日子,但这回着了鬼去冠凌峰,还为了吃一口柿子,回来搞了一身伤,确实有些荒诞。
 




    好在昨日小宣子就提了这事,李含章早有对策:“回父皇,儿臣前几日读到一句丹阳子的诗文有感,诗曰:‘卧化胜如坐化,修行所谓真常’,所谓修行,就要去天地广大之间感受世间真假无常,儿臣以为读书也要如此,沉溺贤者之书死记硬背实为无益,偏偏要行万里路才能领略书中奥义。”
 




    李含章回来后就发现建成帝沉迷于修行丹药之术,对道法之人、修行之事颇为推崇,传闻本朝高祖盛年遁世,其实就是羽化成仙了,以此切入定是好由头。
 




    见建成帝脸色变缓,李含章又继续道:“儿臣思来想去,一来总是在承安殿待着,读再多书,倒不如出去一趟收获多,二来又问了宫人,得知京外的山唯有冠凌峰尚未建造寺庙或者道观,是个再修福地的清净之处,所以儿臣去冠凌峰就是想先行查看一番,来日为父皇再修一座道观,助父皇修行大业。”
 




    这番言语说的建成帝颇为惊喜,赶紧吩咐为李含章赐了座,说道:“算你有心了,朕心甚慰,只是以后再不可莽撞,你是太子,伤了身体就是动摇了国之根本,来人,为太子加衣。”
 




    在旁的郁皇后眼看着就要父慈子孝,今日可不是来看这场面的,瞅着李含章的便衣,心思百转:“太子也是,陛下召见,怎得穿得那么单薄随便,身边的人是谁在伺候,怎么也没提点太子一下。”
 




    李含章回道:“皇后娘娘,今儿下面的人是拿了冕袍,但是儿臣前日摔伤了头,身子还虚,自作主张穿了便衣,还望父皇和皇后娘娘恕罪。”
 




    郁皇后脸上不经意一喜:“太子还挺体谅下面的奴才,刚进门被冲撞也不恼,还亲手扶奴才起来,果然是不论尊卑,厚德宽容,还是在北魏时间久了,有点不习惯咱们这边的规矩。”
 




    话音一落,小夏子吓得立刻跪倒了地上,郁皇后知道建成帝最喜欢是什么,同样也知道他最讨厌、最害怕的是什么。
 




    十五年前,北魏与大越开战,五十万大军直攻护城河下,刚登基一年的建成帝被迫求和,送了年仅五岁的嫡长子到北魏为质,虽说大越在这数十年间休养生息稍有缓色,与北魏也渐渐有了抗衡之力,但是建成帝一生中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自己曾经的失败,而李含章就是那场失败、那场屈辱的化身。
 




    果然,建成帝已有不悦,开口对李含章嘱咐道:“太子,朕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太子,是大越的储君,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大越的脸面,怎么能整日里与这些奴才和声细语,天家之尊怎能触犯!”
 




    说到后面,建成帝明显已经愠怒,他最在意的就是李含章作为太子的规矩和威严,但他好像忘记了作为父亲曾缺席了十五年儿子的人生,更为了逃避曾经的失败从没有去了解过这十五年远在异乡为质的日子是多么的煎熬和痛苦。
 




    李含章听了这话,顿时心凉了半截,他心底总是觉得分离了十五年,父皇待他总是心疼过多的,他也是无可奈何才将自己送去做质子。此话听来,好像远不如他的脸面重要,他永远都会对自己身上北魏的烙印存在偏见。
 




    也不用自欺欺人,仔细一想,要不是郁皇后的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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