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又去见他了?

    郡王在盘着他的核桃,不知在这里看戏多久了。
 




    郡王看到她的眼神四处游离,像是在寻人,问道:“你在找谁?”
 




    “还是怕人瞧见你进了谢世子的书房。”
 




    谢世子?
 




    赵棠梨打量周遭建筑,这才发觉谢府主家的院子,是不设矮墙的,故而谢玄晖才会随机将她拉进这里。
 




    可是谢世子也没有瞧见人。
 




    “这儿可不是书阁。”郡王等着赵棠梨的解释。
 




    郡王手里盘着的三个核桃,轻轻用力,核桃便碎掉了,果实被轻松取了出来。
 




    “谢家说这核桃,是岭南进贡之物,我瞧着甚是不错,赵姑娘可要吃?”
 




    留着玩还是毁掉,不过一刻的念头。
 




    赵棠梨提起裙摆跪地效忠:“妙仙是郡王之人,我一直将她留在身侧,可见我对郡王无二心。”
 




    “你这脑袋瓜子倒是很聪明。”骄傲之人跪地匍匐,对于郡王而言,颇为受用。
 




    “为何接近谢玄晖?”
 




    自从主动拉着谢玄晖落水后,赵棠梨便再也说不清楚了。
 




    赵棠梨:“父亲自幼教导我,人当然不能安于现状,得一直往上爬才行。”
 




    奉父命,确实是个好理由。
 




    “你便这么想嫁入崔谢两家?失了一个崔琰,便从谢玄晖身上找机会?”郡王一时看不清赵棠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揣摩着她的神情,但她却面无表情,看不出端倪。
 




    赵棠梨看准时机,将头磕在地面上,道:“我想见晋王殿下。”
 




    从初见那日,郡王便发现赵棠梨对晋王心思不简单。
 




    当初装作不认识回避,如今却赶着上前去见了。
 




    “晋王殿下也是你这等人可见的?”
 




    郡王轻飘飘的将赵棠梨看轻,吃了两片核桃肉后觉得不好吃,便将核桃丢在了锦鲤池里,看着鲤鱼聚拢争抢。
 




    “何事?总不是为了攀附高嫁吧。”
 




    那便没了意思。
 




    赵棠梨想起来在废弃院子里,见到谢世子的那一幕,并不清楚郡王是否勾连其中,不敢随意说出来。
 




    最终她还是不敢冒险,何况名单上又牵扯上了慕沉与林月白。
 




    赵棠梨只得噤声,默默忍受风雨。
 




    郡王眼神危险,厌烦这等勾起人兴趣,却不说的人:“你处心积虑来寻我,见到我了,却什么也不说?”
 




    “赵姑娘,是在遛我呢?还是不相信我。”
 




    知道这边大事不妙,妙仙与赵棠梨跪在一侧,与郡王请罪。“主子,赵姑娘并没有对主子不利的意思。”
 




    郡王看向妙仙又看向赵棠梨,从她护着的模样,想起来府中的猎犬,骨头硬的才有驯服的意思。
 




    “赵姑娘以后可得更有趣些,表兄可不见无用的人。”
 




    “起来吧。”
 




    赵棠梨直起来腰身,被妙仙搀扶着站起来。
 




    郡王:“今日谢家可有热闹看?”
 




    赵棠梨:“女人家的宅中事,不敢冒犯郡王。”
 




    “本郡王还就喜欢这宅中事。”
 




    郡王要瞧这个热闹,赵棠梨便将其请到了谢家书阁。
 




    书阁的偏室里,只有惹人醉的香炉,熏着令人失去神志的熏香,并无人在。
 




    床榻上掉落着一对玉耳坠,与谢玄晖的佩玉,还有着一只金簪,压在枕头下。
 




    这芙蓉花模样的金簪,赵棠梨有些许印象,大概是自己的。
 




    谢梦疏倒是玩的一手一箭三雕。
 




    一次陷害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拉上赵浮岚和谢玄晖两人。
 




    只要三人中的随意两人中计,也算她赢了,总归是除掉一个喜欢崔琰的障碍。
 




    若是赵家姐妹一起,那更是一点阻力都没了。
 




    谢梦疏做事仔细,即便三人察觉了端倪,都没来,她也还留了代表他们个人特制的物品,作为作证。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却能淹死人。
 




    赵棠梨嫌弃的,将床榻上弄脏的被褥丢开,然后将自己的金簪别在了发间。
 




    至于床榻上的玉佩和玉耳坠,并没有伸手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