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双凤记

第一章 订婚宴上的变奏曲

 张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在暮色中流淌成金色星河。张有旺摩挲着紫砂壶，壶身温润的包浆映着墙上"诚信立业"的鎏金匾额。三小时前，他刚与毛家公子毛远航敲定两家联姻的细节。

 "素雅的航班还有两小时落地。"秘书将行程单轻轻放在檀木桌上。张有旺望着电脑屏幕上"宏远科技"的股价曲线，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毛家老父为救他家货船被洪水卷走时，自己曾对着尸体发誓要让毛家后人过上好日子。

 机场贵宾厅里，张素雅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香槟色高定礼服裹着她165公分的骨架，耳垂上两粒珍珠在顶灯下泛着冷光。"听说毛家那小子在硅谷搞什么人工智能？"她踢掉jimmy Choo高跟鞋，"要不是老爷子非要让联姻，我早该去巴黎时装周当评委了。"

 落地窗外，毛远航的迈巴赫正缓缓停靠。青年摘下墨镜，露出眉骨处那道淡疤——那是他十岁在建筑工地被钢筋划伤的。他想起今早父亲的话："张董书房暗格里，有当年你父亲用命换的货船保险单。"

 第二章 青铜镇纸里的秘密

 婚期定在霜降前日。张家老宅的影壁墙前，张素宁蹲着擦拭青花瓷瓶，听见姐姐在二楼摔碎茶盏："父亲是不是把集团股份抵押给毛家了？凭什么要我嫁给那个穷小子！"

 "啪！"

 檀木戒尺抽在掌心的剧痛让张素宁眼眶发酸。父亲总说毛家祖传的青铜镇纸里藏着保险箱密码，可当她翻开镇纸夹层，只找到张泛黄的支票存根——1998年9月15日，毛家老父用全部积蓄为张家货船投保。

 手机在此时震动，毛远航发来照片：堆满资料的工位，便签纸上画着思维导图，角落里露出半截褪色的安全帽。配文："在给智能物流系统写代码，想起你说过物联网仓储的痛点。"

 第三章 花轿里的对峙

 婚礼当天，张素雅的婚纱在衣帽间泛着珍珠光泽。她盯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忽然抓起剪刀："这婚不结了！毛家连个像样的婚车都没有，送亲车队居然是那辆破特斯拉！"

 "哥，你疯了吗？"妹妹素宁冲进来夺剪刀，"毛家在临港的智能仓库明年就要上市，爸爸说过..."

 "闭嘴！"素雅扯断珍珠项链，浑圆的珠子滚过意大利手工地毯，"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联姻？就为那破保险单？"

 手机突然弹出推送：#临港科技新贵毛远航#的词条下，是毛家老宅拆迁前的照片——斑驳砖墙前，少年毛远航正踮脚擦拭生锈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