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顾我拥风听乐

11. 烧(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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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红走得很慢。
 




    她脚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因为绣鞋薄,脚腕冻得没什么知觉,故伤愈过程中的瘙痒难受几乎没感受到。
 




    但她依旧走得很慢。
 




    王槊既没有催促,也没有帮忙,而是落后她半个身位,默默虚扶着她。
 




    倘若丹红向后一倒,便会被一双手臂稳稳接住。
 




    但丹红一路上甚至没有丁点儿后仰的趋势。
 




    她稳稳地走到父母坟前,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墓碑上两行名字。
 




    终于看清了。
 




    丹红直挺挺的跪下、叩首,像个一丝不苟的假人。
 




    元宝堆被点燃,明灭着火星子的纸片打着旋飞起来,像是落到一双看不见的手里,随后北风刮过,它们又纷纷跌在雪地里,变成黑黢黢的灰烬。
 




    起身的时候丹红猛地一个踉跄。
 




    一旁的王槊立刻揽住她。
 




    她像是忽然失去所有的力气,就这样顺势跌进了王槊的怀里。
 




    即便是冬日里,王槊的衣物穿得也不厚实。
 




    灼热的呼吸隔着布料烫到王槊的心口。
 




    丹红不知何时又发起烧。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后,王槊先是煎了剩下的风寒药,喂神志不清的丹红喝下,不见烧退,他又连夜赶到云城药铺,守着开门的时间抓几副药回家。
 




    丹红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低烧了断断续续半个月才彻底退下去。
 




    她终于恢复些精气神,中午还连干两碗饭。
 




    过午丹红与刘老太闲聊的时候,直骂自己的老子娘不做人,故意想办法折腾自己,在旁听着的刘珠又冲她面露嫌弃。
 




    没见过病好后埋怨死鬼爹娘的。
 




    刘珠不欲与她聊丹家夫妻俩,便扯开话题道:“你那地打算种什么?”
 




    丹红的眼珠子贼溜溜一转。
 




    刘珠见她不说话,立刻意识到什么,怒道:“你不会要我儿帮你种地吧?”
 




    丹红笑嘻嘻地说:“自然是要我自己来的。”
 




    说的好听,刘珠怎么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只要丹红一下地,王槊保管要追过去把她拎出来自己上。
 




    刘珠气鼓鼓地说:“两块地啊,你真是把我儿子当牛使唤。”
 




    丹红笑道:“王槊哥可比牛还能干。”
 




    她气一阵,又想到什么,立马对丹红说:“明年芒种,你那片地里一半麦子是我们家的。”
 




    “为什么?”丹红不服。
 




    刘珠哼哼几声,道:“我那老牛似的儿子,见你地里麦苗被毁了大半,将我们地里的苗移栽过去一半,别说能不能活了,就是长成,也得归我们家。”
 




    “麦苗被毁?”丹红瞪大眼。
 




    刘珠一瞧就知道王槊准是怕影响丹红康复,没将这件事告诉她。
 




    “谁知道是你得罪的哪路人,夜黑风高的,将你田里的苗毁了好几垄。喏,王槊这几天一直在忙活移栽的事情呢。”
 




    说话间,王槊正打外边回来。
 




    他瞧两人坐在院子里聊着,脚下便微微一顿,随后敲敲鞋底的泥,若无其事往柴房走——没有丹红的邀请,他自然是又搬回柴房睡了。
 




    没过一会儿,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没关,丹红站在门口张望着问:“王槊!我那地是怎么回事?”
 




    果然就是在聊这件事。
 




    刘珠绝不会叫丹红无知无觉占去他们家便宜。
 




    王槊有几分无奈,他放下准备换汗湿的衣裳的手,转身对丹红说:“确实是被人毁了几垄,过去好几日。你不要听我娘说,我家地里苗长得密,本也长不好,移一些到你的地里,反而能长得更好。”
 




    丹红才不信。
 




    冰天雪地里给麦苗搬家,能活下来都算它们命大。
 




    但丹红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