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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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悦抱歉地朝他笑笑:“不好意思啊何公子,借你的地盘处理点杂事。”
 




    同样折返的还有谢隅,以及被打伤的账房先生。
 




    那两名亲卫在郭长庚底下多年,自然明白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二话不说就拔剑朝账房先生刺去——千万不能让他泄露半点秘密。
 




    谢隅眼疾手快出剑拦下,其中一人随即调转势头与他缠斗。
 




    另一人见状趁乱朝账房先生砍下,刀刃触碰到脖颈的一瞬间,横空飞来一盏烛台砸在他脑袋上。
 




    秦悦顺势将账房先生拉至身后,被她砸了的亲卫登时怒火中烧,然而这火还没烧起来,就被谢隅一剑浇灭。
 




    眼看价值不菲的羊毡地毯被溅上鲜血,何墨白心疼的快要抓狂,奈何他的命更贵些,只能作罢。
 




    长剑横在肩上,账房先生脸色煞白,慌忙喊道:“别杀我!”
 




    “不想死就如实招来。”谢隅手一斜,泛着冷光的剑刃又靠近半寸。
 




    “我招!我招!城南五里地有个废旧村落,每月对完账后夫人都让我将账本送去村东那间破陋的茅屋……”
 




    秦悦不解:“把账本藏在茅屋里?这未免也太随便了。”
 




    账房先生喉结在剑刃下剧烈滚动,“那屋子……我进不去,每次把账本交给守门人后他们便会带我离开。”
 




    得到想要的讯息,谢隅迅速收了剑,朝秦悦道:“尽早赶到那,否则钱庄风声泄露他又会有所动作。”
 




    秦悦认可道:“现在就去吧。”
 




    她站起身,对何墨白和账房先生安抚几句,便同他一道翻身上马,朝着城南疾驰而去。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像被薄刃刮过。秦悦不禁眯起眼,心中盘算账本可能的下落。
 




    郭长庚贪赈灾银断然不止这一次,况且连灾银都敢碰,平时断然没少贪。太名都离京都路程远,他又是后党,若能找到被藏匿的账本,便能揭开他近几年贪墨的证据。
 




    “到了。”谢隅勒住缰绳,两人停在杂草丛生的荒废村落。
 




    一座孤零零的茅屋立在村落边缘,与其他房屋不同,门锁崭新,显然有人经常出入。
 




    秦悦警惕地环顾四周:“奇怪,不是说有守门人吗?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门锁在谢隅剑下应声而断。她跟在谢隅身后进入。屋内昏暗干燥,金属熔炼后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她捂住口鼻,脚边踢到一块黑乎乎的物体,声色像是金属。
 




    秦悦蹲下身拾起那块金属,借着门口透入的光纤仔细查看,突然瞧见底下还未没烧化的官印。
 




    “这是官银。”谢隅也拾起一块废料。
 




    秦悦沉吟:“果然如孙司狱所说,他们把赈灾银熔了重铸。”
 




    两人继续在屋内搜寻,可翻遍了每个角落都不见账本踪影。依据这种情况,屋内必然有密道机关之类的隐蔽点。
 




    她目光落在墙角一堆干草上,那里隐约有个不自然的凹陷。她拨开干草,藏匿的木板显露出来。
 




    “谢隅,来这看看。”她朝不远处那人唤道。
 




    谢隅翻残料的手稍顿,悄无声息轻笑一声,回过身上前帮忙。
 




    二人合力掀开木板,冷风从黑漆漆的洞口涌出,带着潮湿的霉味。谢隅取出火折子吹亮,率先踏入黝黑的石阶,“跟紧我。”
 




    向下的台阶陡峭湿滑,秦悦扶着墙壁小心下行。火光照亮的狭窄通道两侧渗出水珠,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踏下最后一阶步入平地,脚下积水没过脚踝,在这玄冬之际显得尤其冰冷刺骨。
 




    密道越往深处越窄,鞋子渐渐被凉水打湿,秦悦不禁打了个寒颤。
 




    身前那人忽然回头,“害怕了?”
 




    他神色间略带怀疑,连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会怕黑?
 




    秦悦当然对黑暗的环境没什么感觉,前世她经常一个人勇闯恐怖密室,密道对她来说不过是真实版密室而已。
 




    何况她前面还有个人。
 




    但她选择顺势而下。
 




    那双圆润的杏眼含笑望他:“我怕走丢,你能牵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