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雎鸠先生(第2页)

 

众人欲随他而去,陆华浓挺身拦在教坊门口,打着扇子,仅用眼神便将他们一一安抚,待我们走远也未回过神追出来。

 

“你爹居然真是离弦先生。”陆华浓玩味地说着,丝毫没有放慢步子,我忖了忖,狐疑道:“你又未卜先知了?”

 

他做了个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高深得紧,我不由深想一层,那日在轻西驿爹听见人家操琴,不屑的那句‘不过尔尔’,若非自己有造诣,以他的涵养绝不会评说,而当时我们聊起了离弦先生,他亦是有所动容的。白日里他立在山丘之上,那眼中的情绪我彼时还参不透,如今一想,分明是近乡情怯,还有浓浓眷恋。最重要的是,爹的十指指尖布满厚茧,若不是多年操琴何以至此,也便难怪他转行行医后给人号脉时灵时不灵,这都没有手感一说呀。

 
如此,种种迹象皆可证明,可恨我竟如此愚钝。

 

“你为何不早说?”我觑了陆华浓的得意,他笑道:“我当初也只是怀疑他是个中高手,但绝不会联想到离弦先生,知道今日他一反常态,夜里竟还爬人家墙头,我才将将敢断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