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大罗飞天御剑(第2页)

 

“如今虽没落了一点,但实力一直不弱,常年在八大门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徘徊。”

 

“距离四大宗,也一直就是一步之遥,但一直也没迈过去。”

 

“而此届大罗门,有两个最强的弟子,都是五品叶家出身,而且还是表兄弟。”

 

“一个叫叶青锋,是大罗门的大师兄。修大罗归一剑诀,为人沉稳,城府也深,很少见他与人动手。”

 

“但据说,他实力其实很强,即便跟萧无尘这等天骄相比,也不遑多让。”

 

“当然,这是别人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但至少这个叶青峰,绝对不可小觑。”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名为叶之远。”

 

“叶之远名声更大。”

 

“此人狂傲,目中无人,但剑道天赋极高。”

 

“修的乃是大罗门,最上乘的剑诀,大罗飞天御剑诀。”

 

“这两个天骄,一人带一队,一直杀到现在,如今地字论剑快结束了,这二人也少有败绩……”

 

……

 

令狐笑娓娓道来,也就当着墨画的面,他才会说这么多话。

 

墨画听完,微微叹了口气。

 

乾学州界,就是这点不好。

 

真的是天才多如狗,天骄遍地走。

 

说到哪个宗门,都来头不小,天骄也是一抓一大把。

 

“我们明天,跟哪个打”墨画问。

 

令狐笑默然,“叶之远……”

 

墨画见令狐笑神情有异,便问道:“你认识这个叶之远”

 

令狐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他很强么”

 

“很强,”令狐笑点头,“我曾经跟他,并列八大门两大剑道天骄。而且,我……”

 

令狐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想提及此事,但面对一脸真挚的墨画,令狐笑还是没有保留,坦诚叹道:

 

“我比剑,输给过他……”

 

墨画点了点头,见笑笑脸色并不算好,显然对此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也就没有再追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因为什么事,要跟这叶之远比剑,然后还输掉了的。

 

身为剑道天才,输给另一个狂傲,还目中无人的天才。

 

可能还被嘲讽了,那滋味肯定是很难受的。

 

尤其是笑笑这种,喜欢把事情都放在心底的孩子。

 

“那你明天论剑,有自信跟他打么”墨画问。

 

令狐笑知道墨画的意思,思索片刻,道:

 

“小师兄,你之前说得对,既然一心执着于剑道,那就不能怕输。”

 

“再强的剑修,我也敢跟他打,无论胜负。”

 

“但……”

 

令狐笑目光审慎,缓缓道: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这场论剑,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闪失。我个人的胜负,其实不算什么,剑道天才的名头也无所谓,我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宗门能赢……”

 

墨画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慨。

 

他刚碰到令狐笑的时候,还是在炼妖山,令狐笑一个人猎妖,是个性情孤僻,人缘也不大好的天才。

 

而现在,他是真的,与宗门荣辱与共了。

 

是个好孩子啊……

 

墨画十分欣慰。

 

“放心吧,论剑的事交给我了,我来安排,”墨画道,而后又问令狐笑,“这个叶之远,擅长什么”

 

“御剑。”令狐笑道。

 

墨画一怔,“御剑”

 

令狐笑点头,而后解释道,“大罗飞天御剑诀,是一门高深的飞剑类御剑剑诀,而这个叶之远,在御剑一道上,天赋奇高,是个御剑的天才……”

 

“也是少有的,能在筑基境,将‘御剑’修出火候的天才剑修。”

 

“他的飞天御剑,轻易不动用,可一旦动用,速度极快,威力极强。”

 

“此前,我就是败在他这招御剑之下……”

 

令狐笑现在想起来,似乎还心有不甘。

 

墨画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最强的招式,是御剑么……”

 

“这不……巧了么……”

 

……

 

离开令狐笑,墨画往弟子居走,一路都在琢磨着,这个精通“大罗飞天御剑诀”的剑道天骄叶之远……

 

走到半路,迎面遇到了欧阳轩。

 

欧阳轩似乎专门在等墨画,道:“掌门找你。”

 

“掌门”

 

墨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掌门,应该是太阿山的掌门。

 

太阿掌门找我

 

墨画有点稀奇。

 

“好。”墨画点了点头。

 

欧阳轩就识趣地在前面带路。

 

虽然一路上,他还是一脸臭屁,但至少恭敬的态度还是有的。

 

这么多场论剑下来,欧阳轩嘴上不说,心里对墨画,还是有一点点心服口服的。

 

到了太虚门,一个清净的宾楼,进了茶室,墨画就看到了体格魁梧,面目威严的太阿掌门。

 

太阿掌门,先是看了眼欧阳轩,默然片刻,不知如何开口。

 

墨画就看了欧阳轩一眼。

 

欧阳轩明白了,“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太阿掌门看着墨画,一时惊为神人。

 

要不是有点掉价,他甚至都想请教墨画,到底是怎么“驯服”欧阳轩这头犟驴的了。

 

当然,这个不是要紧事。

 

茶室内清净,茶香氤氲。

 

没有外人,太阿掌门就和气了许多,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坐。”

 

墨画推托了几句。

 

他只是一个宗门弟子,跟掌门平起平坐,多少有点不像话。

 

太阿掌门道:“这是掌门的命令,让你坐,你就好好坐。”

 

见墨画还想推脱,他便故作生气道:“怎么你太虚山的掌门是掌门,我太阿山的掌门,就不是你的掌门了”

 

话说到这份上,墨画也不好推辞了。

 

他行了一礼,就板板正正地坐下了。

 

太阿掌门见墨画坐下,微微颔首,迟疑片刻后,便轻声问道:

 

“明日的论剑,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太阿掌门知道,太虚门论剑的筹划,很多都是墨画在做。

 

而他们这一队,墨画其实也是“队长”。

 

哪怕是剑道天才令狐笑,还有桀骜不驯的欧阳轩,都要听墨画的话。

 

因此,这件事,他只能来问墨画。

 

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问的。

 

论剑在即,他这个掌门,不应当给这些弟子,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但太阿掌门,着实是忍不住。

 

掌门虽位高权重,但还远远没超脱到老祖那个地步。

 

而正因位高权重,所以名次,权势,就更为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