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阵道魁首的份量(第3页)


    不,甚至「四大宗」的位置,他们都不太敢想。



    这是一个虽然诱人,但却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但墨画却没说,他的目标,其实一直是论剑第一。



    只有太虚门得了论剑第一,论剑魁首的赏赐,才能花落太虚门,他才有可能,得到那一副阵法:



    乙木回春阵。



    墨画目光微沉。



    这是与师父因果相关的阵法。



    甚至很可能就是,让师父重新活过来的阵法。



    「乙木回春」这个名字平平无奇,别人未必知道这阵法的价值。



    但墨画心里清楚,倘若这真是救师父的阵法,那就意味着,这阵法在某种意义上,具有转阴阳,逆死生,溯因果,破天机的伟力。



    以墨画的直觉来看,这绝对是一门,古老而恐怖的阵法。



    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师父——



    「师父——」



    墨画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脑后,仰头看着夜空,想着往事种种,心怀怅惘。



    师父的面容,对自己嘱附过的话,一一自墨画脑海中流淌。



    但墨画也只想了一会,就不敢再想了。



    天机之道诡莫测,他怕被人察觉到因果,所以师父的事,他也只敢偶尔在心里想想,不敢经常念起。



    墨画闭自沉思片刻,摒弃了有关「师父」的念头,而后集中注意力,心里默默道:



    「一定要赢———」



    「哪怕目前的因果,扑朔迷离,但也要尽力赢下每一局,积赞每一个胜点,



    等着关键的转机到来—.”



    墨画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



    这次论剑,绝不会那么简单。



    肯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在此之前,能赢一局是一局。



    之后论剑大会,继续进行。



    墨画下一场的对手,是乾道宗的一流天骄。



    不是沈麟书,但也不可小。



    论剑的形式,还是攻防战。



    只是这一次,是太虚门主攻,乾道宗主防。



    到了论剑那日,论道山人潮密集,观战的修土又多了起来。



    太虚门原本一路败绩,令人失望扫兴。



    但上一场,因为墨画露了一手阵法,赢了天剑宗,太虚门突然又「支棱」了起来,这场论剑,自然又有看头了。



    当然,非议还是一直有,尤其是针对墨画:



    「既然是论剑大会,那靠阵法,就是舍本逐末,违背了论剑的初衷。」



    「这个墨画,但凡有点廉耻之心,就应该舍弃阵法,真刀真枪与其他宗的天骄论剑,一决胜负。」



    「你自己去跟墨画说吧。」



    「他但凡能搭理你一点,算我输。」



    「有手段不用,不是王八蛋?」



    「论道山真不管管了?」



    「又没坏规矩,论道山凭什么管?」



    「你看着吧,这场论剑,墨画这小子,肯定还靠阵法。」



    「这次靠什么阵法?」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精得跟鬼一样,谁知道他都学了什么阵法?」



    「急什么?待会论剑一开始,他动手一画,不就知道了么?」



    场外议论纷纷间,场内的论剑,也终于开始了。



    乾道宗弟子守城。



    太虚门则兵分两路,开始攻城。



    这个和一般攻城战的流程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墨画没有参与。



    论剑一开始,他就跑到一个小山坡处,偷偷摸摸画阵法去了。



    所有人都好奇,他到底会画什么阵法。



    更令人好奇的,是他画阵的手法,还有成阵的速度,到底会有多快。



    结果墨画跑到小山坡处,直接掏出个毯子,把自己给盖住了。



    然后他躲在毯子里,偷偷摸摸地画,一点都没给别人看。



    方天画影上,只能看到一条裹着毛毯的「毛毛虫」。



    这可把观战的修士,气得够呛,大骂:



    「小气鬼!」



    「卑鄙!」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画阵法都不让看?」



    一旁一些捧着「摹影图」的阵法长老,也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都参加论剑大会了,本身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给各大世家,各大宗门,乃至万千修士看看。



    其他天骄,巴不得在众人面前大展神威。



    这个方天画影,就是最大的舞台。



    但估计造方天画影的老祖也没想到,还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害怕一身本事,



    被人给看到的。



    画个阵法,也要用毯子捂着。



    这种事,一般天骄,还真的做不出来。



    他们要脸。



    但墨画不一样,他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而场内的墨画,自然不在乎那么多。



    一切为了赢,面子值几个钱。



    通过此前的论剑,他已经清晰地明白了一点:



    那就是论剑场上,随时随地,都有一堆人在盯着自己,他们全都在想法设法针对自己。



    自己的手段,暴露得越多,被针对的越多。



    而一些底牌,晚暴露一点,能多藏一局,说不定也就能多一局胜利。



    因此,能藏一定就要藏。



    不择手段地去藏。



    哪怕只是找个毯子,把自己盖着也行。



    而往往最朴素的手段,具有最出其不意的效果。



    至少这个毯子,把墨画捂住了,也把别人都给捂蒙了。



    就这样,墨画捂着毯子,偷偷摸摸画好了阵法,又多磨蹭了一会,让别人猜不到他画阵的真实速度,这才收起毯子,揣起阵法,往乾道宗「城池」的方向跑去。



    别的宗门便罢了。



    但他跟乾道宗,可是有宿怨在的。



    当初他想拜入乾道宗,「山门」都进不去。



    那今日论剑,他就要把乾道宗的「城门」给炸了!



    墨画一脸雀跃。



    倒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论剑形势所迫,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