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大罗飞天御剑




                而这《屠墨宝典》,也的确有用。



    下一场地字论剑,对阵金刚门,墨画的阵法,就被限制得死死的。



    常规的阵法,并不算很难对付,尤其是对乾学州界,那些资深的阵法长老来说。



    墨画大体的阵法套路,也的确都在他们的推演之中。



    阵法本身的弊端,也就进一步被放大。



    譬如成阵缓慢——哪怕墨画画得再快,也还是需要一定的成阵时间,布阵场地固定,阵媒诸般限制等等。



    而且,阵法一经布置,或多或少,都会留些痕迹下来。



    墨画布阵的手段高明,原本并不容易被发现。



    但他手段再高明,也经不住那么多阵法长老,“吹毛求疵”地研究,和海量的模拟推演。



    再加上,论道山的论剑场地,虽复杂多变,但大体又是固定的。



    是按一定“模版”,人为塑造的。



    不像大黑山,炼妖山那样,是真正荒凉而混乱的“野外”。



    阵法很难真正的“隐蔽”。



    在这种情况下,墨画原本高明的布阵手段,也“高明”不起来了。



    与金刚门的对局,最终虽然是赢了,但基本还是靠令狐笑他们。



    墨画又转成了老本行,用法术“划划水”。



    而因阵法失利,派不上用场。



    墨画这个“阵道魁首”,在观战修士的眼中,也渐渐褪去了光环,变得“一般般”了:



    “你看,我就说吧,光会阵法也没用。”



    “这是论剑大会,哪怕他是阵道魁首,也要被砍去爪牙,夹起尾巴做人。”



    “他这阵法,满打满算,也就撑了三四场。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修士还是要靠自身的修为,没点硬实力,老是借助这些外力,终究是走不远的……”



    “这是论剑大会,不说剑法了,至少上乘法术,你得学一个吧?”



    “别说了,他那灵力低得可怜,学了上乘法术,也根本用不出来吧……”



    “算了,别难为他了,整个太虚门,压根就没拿得出手的剑诀传承,你让他学什么?”



    “也是,太虚门太差了……”



    ……



    这些议论,太虚门弟子都听到了。



    他们心中愠怒,但一时又真的没理由反驳。



    太阿传承的,是铸剑。



    冲虚传承的,是剑气。



    太虚传承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筑基境界也根本修不了的剑意。



    哪怕三宗合流,传承有一部分互通了,但上乘的剑诀,也还是冲虚一脉的。



    太虚一脉,的确没拿得出手的剑法,尤其在筑基阶段。



    之前太虚门,传授给弟子的剑法,虽然都不算差,但那也是相比普通宗门传承来说的。



    在论剑大会,与四宗八门,诸多顶尖宗门传承相比。



    太虚门此前教给弟子的剑法,当真是拿不出手。



    甚至真拿出来,都有些“丢人现眼”的羞耻感。



    别人喷太虚门阵法不行。



    太虚门弟子不会生气,因为他们的小师兄,是乾学阵道魁首,是第一阵法天骄。



    别人喷他们,他们只会冷笑,并笑骂别人蠢货。



    但别人如果喷太虚门剑法不行。



    太虚门的弟子,是真的会生气的。



    因为他们太虚门的剑法传承,是真的不行……



    甚至整个论剑大会上,所有成绩优异的太虚门弟子,没一个人学的是太虚门的剑法。



    令狐笑和欧阳轩,就不说了。



    他们本就不是太虚一脉的。



    除此之外,司徒剑学的是本家的离火剑。



    程默用的是斧头,根本没用剑。



    还有个墨画,甚至连灵器都没用,他是靠法术和阵法吃饭的。



    因此,被别人奚落“太虚门剑法不行”,“太虚门剑法上不了台面”,“太虚门没剑道传承”,“没剑道传承也配论剑?”……之类的话。



    大多数太虚门弟子,也只能心底憋着气,嘴上却出不了声。



    ……



    而从论剑整体形势上看,太虚门这边虽然在赢。



    大罗门那边,同样也在赢。



    甚至因为大罗门底蕴深厚,是“一门双天骄”,两个天骄,各带了一个队,胜场比太虚门,还多了一点。



    因此,两个宗门的胜局,几乎就持平了。



    仅仅只悬殊一局。



    太虚门但凡落后一局,八大门之首的位置,就必须拱手相让。



    这“危险”的差距,引得各方势力,不知多少修士在关注。



    所有人都想知道,八大门之首,究竟会花落谁家。



    太虚门和大罗门,谁才能走到最后。



    而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论道天仪适时地,推演出了下一场论剑的名单:



    斩首局。



    太虚门对阵大罗门。



    这个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巧合到,墨画甚至怀疑,这个论道天仪,不是一个法宝,而是已经成“精”了。



    它为了引人耳目,为了搞个“大噱头”,因此故意在这个关头,将太虚门和大罗门的论剑,排到了一起。



    这样一来,这一局论剑,意义极其重大。



    谁赢,谁是八门第一。



    谁输,谁就败者食尘。



    这几乎是流血搏命的“必争”之局。



    四宗八门,乃至乾学其他宗门高层,乃至无数观战的修士,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一局。



    而身在局中的太虚门和大罗门,从上到下,气氛更是无比凝重。



    对太虚门来说,四大宗的位置,现在基本不用再想了。



    但八大门之首的位置,却一定要守住。



    这是看得着,摸得着的利益。



    拼一局,赢一局,可能就会有数十年,乃是上百年,位居八门之首的风光。



    若输这一局,便可能与这一切,全部失之交臂。



    此后哪怕肠子悔青了,那也没用了。



    事关宗门利益,在这种关键的节点上,墨画也不敢大意。



    没人知道,他的野心,其实更大。



    但野心再大,也要一步步实现。



    这一场论剑,必须想尽办法赢下。



    知己知彼。



    墨画便喊来令狐笑,问了一些大罗门的情况。



    他听说过,令狐笑身为剑道天才,似乎与大罗门,有一点交集,对大罗门的情况还算熟悉,知道的内情也不少。



    墨画既然问,令狐笑自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罗门,是乾学顶级剑道宗门之一。”



    “很久之前,名为‘大罗剑宗’,是曾经的四大宗之一,宗门剑道实力,甚至凌驾于天剑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