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换血
“接着。” 涂山芷随手从木匣里揪出一坨息壤，随意地丢向林清歌。
林清歌伸手接过。
恒河女神伸出手指伸向那团泥土。
她指尖刚触到土壤表面，息壤便如遇活水般泛起涟漪，将她整只手轻轻包裹。
“这个…… 能治好我的病？”她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眼中却燃起希冀的光。
林清歌随手掰下块息壤在掌心搓了搓，土块像活物似的自已越变越大：“原理跟换血差不多。你身上这些脏东西都烂到根儿了，流哪哪完蛋，我把脏血都引到这土里，再给你灌干净的血液进去，包你重开条活路。”
恒河女神盯着在皮肤上蠕动的息壤：“只要能让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要我这条命都行！”
林清歌神色温和地摇了摇头：“要你的命还费这劲治什么？”
.......
几日后，水德星君府内气氛凝重。恒河女神蔫巴巴地瘫在座椅上，衣摆沾着灰扑扑的污渍，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观音菩萨指尖搭着她的脉搏，白玉净瓶歪在莲花座旁，孙悟空蹲在床边。
“悟空，割开她手腕。” 观音指尖亮起淡金光纹，语气像在说件平常事。
孙悟空从耳后掏出柳叶刀：“具体割哪？”
观音弹了弹恒河女神苍白的手腕：“大动脉，血滴进息壤里就行。”
孙悟空手腕一抖，小刀精准切入恒河女神腕间大动脉。
刹那间，漆黑如墨的污血喷涌而出，混杂着腐烂水草与油污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在场众人纷纷皱眉。
“不好意思，味道是有点大。”恒河女神看着众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等治好后就不会了。”
这些污血接触到息壤的瞬间，褐色土壤表面骤然翻涌，如同沸腾的泥浆。
息壤吞噬着每一滴污水，表面泛起密密麻麻的气泡，随着吸收的污血越来越多，息壤开始疯狂膨胀，原本拳头大小的土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大，表面的颜色也逐渐从褐色转为深紫。
河伯盯着不断翻涌膨胀的息壤：“这也太严重了！当年黄河污染时，也没见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