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成婚吃凤梨的卷毛菌

第一卷 第15章 同居生活

 至于那些为难南家的债主,不知道周宴西是如何打发的,总之南鸢也再也见到过。

 除了每日返回的是干净明亮的宝峰,不用在为第二天的生活费犯愁,她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她照常返回律师楼上班,埋首在各种案件卷宗里头。

 而周宴西有的时候会回宝峰,有的时候却夜不归宿。

 无所谓。

 南鸢谨记自己和他只是有契约的合租室友关系,从来不会多嘴过问他的行程。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也只是南鸢的片面想法罢了。

 其实,她的生活轨迹,还是在周宴西闯进来以后,发生了些许改变。

 比如,有一次她开门,撞到刚洗完澡只裹着浴巾赤裸上身的同样下楼来喝水的周宴西。

 水珠从湿发滴落,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肌肉往下滑,最后没入腰上浴巾,消失不见。

 性感浑然天成。

 南鸢强作镇定移开视线。

 转身回房后,那晚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又会在她关上门的时候卷土重来。

 比如,又有一次,南鸢坐在沙发上看法律书籍看到困倦睡着,朦胧中好像有个身影正在盯着她。

 她看不清楚,只感觉到那个身影伸出了手,在轻抚她的脸颊。

 掌心温热,让南鸢止不住呢喃道:“……妈妈?”

 手掌一顿,微微移开。

 似梦非醒,南鸢在迷糊中仿佛回到了母亲出事那一天。

 恐惧霎时间堆填心间,南鸢伸手去拉住手,“妈妈,你快开门,你不要走!”

 她用力握住的那双手,手指骨节修长,附带薄茧。

 是男人的手,不是妈妈的。

 南鸢猛地睁眼。

 穿着黑色衬衫的周宴西逆光而站,光晕给他的头顶镀上了一层黄金。

 周宴西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

 像极了高高在上怜悯苦难人的神明。

 南鸢准备松开手,“……对不起,我做梦了。”

 从噩梦中抽离的人很脆弱,任何痛苦都会被迫放大。

 更何况是独自苦苦支撑了几年的南鸢。

 她在微微颤抖。

 周宴西抿了一下唇,在她的手即将抽离开的瞬间,温柔,且不容拒绝地重新握住。

 他的掌心干燥且温暖,热度顺着南鸢手背的肌肤传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