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奇书有望(第2页)

 姚黄是个爆竹脾气,两手叉腰冲上前找车夫理论:“你们打量着作践二小姐呢是吗?家里那么多马车不用,怎么派了辆给下人用的驴车!”

 在大雍,只要家中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在朝,官员及其家眷出行皆可乘坐雕刻有家族族徽的马车,既舒适又能彰显身份。

 次一等的人家可用牛车。

 只有最下贱的商贾之家和奴隶才用驴车!大雍自古对商人和奴人有“困辱”的说法,他们及他们商人和奴人的子孙后代不得穿同色鞋袜、不得乘牛马拉的车、不得为官、不得买田,直到先帝爷的时候“辱商辱奴”的风气才稍有好转。

 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为人老实木讷,丝毫不敢隐瞒:“冤枉啊!小人就是个马夫,派啥车接啥人都是主子说了算,我哪能做主啊。”

 姚黄一听,猛抬头,气得目眦尽裂,她脸颊通红,包袱甩到春巧怀里,蹿起身一把将驴车商的脚踏掀翻。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般羞辱她家小姐!

 “姚黄,不得无礼,既然是父亲大人的安排,我遵从就是。”苏茵脸上挂着适当的敬意。

 今日兄长丢了颜面、苏念念卧病在床、母亲被老夫人斥责,能做出这样安排的人只能是父亲。想来,他是怕自己乘坐带有家族徽记的马车进宫有辱他的身份,这才特意安排了不起眼的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