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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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心甘情愿地当她不为人知的恋人,也许此刻是想要做她臭名昭著、人尽皆知的前任。
 




    公平极了。
 




    相爱时,她对愉琛算不上公平。
 




    因为她的不公,他那样骄傲体面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问她,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他们分手的种子,是她亲手埋下,所以她连恨他都不纯粹,总是掺杂点别的。
 




    沈棣棠在门外伫立许久,他都只是靠着墙闭目养神,看起来莫名有些脆弱。
 




    那也不道歉。
 




    不可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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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棣棠在剧院跑了好几圈,总算在耳光室找到多多。
 




    听她说明来意后,多多问:“怎么突然要换彩绘颜料?”
 




    沈棣棠搬出早早准备好的说辞:“这个牌子的颜料不牢固,舞台上出汗的话,容易脱。”
 




    “哈?”多多满脸茫然,“这个牌子是琛哥专门让我买的,说是出汗也不会脱妆。”
 




    “你俩怎么说的完全相反呢?”
 




    沈棣棠没等她第二句话说完,转身就走,徒留多多在原地懵逼。
 




    她血气翻涌,冲进排练厅,“啪”的一声将那盒彩绘颜料摔在愉琛面前。
 




    他冷冷抬眼,再没有人前那副和煦如春的样子。
 




    深浅不一的蓝炸开一地,像被踩碎的满地落花。
 




    “你有病吧?!”沈棣棠反手摔上门,“想作践自己就关起门来作践,扯我干什么?!那么喜欢过敏就去颜料桶里游泳!别死我家门口!!”
 




    愉琛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无言地看着地上的颜料。
 




    “别装哑巴!也别给我装傻!你明知道这个颜料里有丙烯还专门让多多去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弯弯嘴角,不知是嘲弄还是不屑,语气凉凉的:“你生气了?”
 




    “我!”沈棣棠顿住。
 




    他说的是句废话。
 




    满地颜料残渣,她面红耳赤地找他质问,不生气还能是在干什么?
 




    她顿住不是因为愉琛指出这个事实,而是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为什么生气?”他还是没看她,像在自言自语。
 




    沈棣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能大方说出口的理由。
 




    她这么生气,到底是气愉琛为了争一时意气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气他们跟多多说了同样的借口呢?
 




    彩绘颜料脱妆。
 




    这种默契,来源于同样的一段记忆。
 




    是被汗洇得乱七八糟的图案,在彼此身上反复拓印,是一片狼藉,怎么也洗不掉颜色的衣服和床单,是那段该死又深刻的记忆。
 




    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不能再深究。
 




    沈棣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怒不可遏:“是不是只要我承认我们谈过,你就能老实点?”
 




    愉琛古怪地看她一眼,仿佛她讲了什么天大的荒唐话。
 




    他没理,又问一遍:“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沈棣棠也问:“到底要怎么样,我们才能井水不犯河水?!”
 




    “哈。”愉琛听了笑话似的,“你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误会。
 




    他继续:“怎么样都不行。”
 




    沈棣棠本来就烦,火气一冒三尺高,什么亏欠什么道歉,被火燎得噼里啪啦炸开。
 




    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就那么恨我?”
 




    “恨啊。”
 




    “所以沈棣棠,你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