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离的航线

林昭在刺眼的阳光下猛然睁眼,手中的购物袋"啪"地掉在地上。前一秒她还站在商场金店的柜台前,为母亲挑选生日礼物,下一秒却置身于一条陌生的老街。青石板路面,灰瓦白墙的建筑,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这绝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商业中心。

 "这是哪里..."她喃喃自语,声音发抖。

 周围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林昭低头,发现自己还握这手环,拎着的购物袋里躺着配套的手镯和项链——这是她攒了三个月工资给母亲准备的五十岁生日礼物。

 一阵眩晕袭来,她扶住旁边的电线杆。电线杆上贴着的报纸日期赫然写着:1999年3月17日。

 "1999年?"林昭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真实得可怕。

 接下来的半小时像场荒诞的噩梦。她翻遍全身,手机不见了,钱包里只有几张毫无用处的信用卡和会员卡,以及妈妈在自己18岁成人礼的时候送给自己的手环。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套金饰——发票上标注着28克,价值一万多元。

 林昭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接受一个疯狂的事实:她穿越了,穿到了自己都还没有出生的时候。

 "至少...至少还有这些金子。"她紧握购物袋,指节发白。

 当铺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睛在金饰和这个穿着奇怪的年轻女孩之间来回扫视。

 "东西倒是真的。"他用小秤称了称,"但没发票没证书,我只能按黑市价收。"

 林昭咬咬牙:"多少钱?"

 "八千,不能再多了。"

 她知道被宰了,但别无选择。拿着厚厚一叠现金走出当铺时,林昭第一次感到一丝安全感。这些钱,就是她在陌生世界的生存资本。

 ***

 一个月后,林昭勉强在杭州站稳了脚跟。她用三百元租了间老小区的小单间,剩下的钱精打细算地花。为了生计,她在琴行找了份教钢琴的兼职——幸亏大学时考过了业余十级。

 "小林,这首《梦中的婚礼》弹得不错。"琴行老板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但要注意踏板的使用,太浑浊了。"

 林昭点点头,手指在琴键上飞舞。音乐是她在异世界唯一的慰藉,能让她暂时忘记恐惧和孤独。

 下课后,她走向西泠印社附近的一家小茶馆,这是附近唯一一家可以喝着茶看风景的好地方,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林昭一周至少三天要来这里。

 三月的杭州已经有点闷热难耐。林昭点了一杯龙井,坐在靠窗的位置,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仅剩的一条细金链——那是她留下没卖的,母亲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茶馆门帘被掀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来。高个的那个戴着墨镜,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稍矮些的面容俊美却冷峻,眼神淡漠如古井。

 林昭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也浑然不觉。我去,张起灵和黑瞎子——活生生的,呼吸着的,就站在三米开外,我竟然…竟然穿越到了《盗墓笔记》故事开始前的杭州!

 她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腔。这不可能...但又千真万确。黑瞎子穿着黑色紧身t恤,肌肉线条分明;张起灵则是一身简单的蓝色连杉帽和黑裤,干净得不像尘世中人。

 "两位这边请。"服务员引他们到靠里的位置。

 林昭的视线像被磁铁吸住,死死黏在张起灵身上。这就是书中描写的"人间看不见的绝色",比任何影视改编都要摄人心魄。她看得太专注,以至于张起灵突然转头,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冷冽、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林昭猛地低头,手忙脚乱地擦拭泼洒的茶水,心跳快得要窒息。

 "怎么了?"黑瞎子顺着张起灵的视线看去,发现一个年轻女孩慌慌张张地擦桌子,"认识?"

 张起灵微不可察地摇头,但目光仍停留在林昭身上。这个女孩看他的眼神太过奇怪——不是普通的惊艳或好奇,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仿佛看见了本不该存在的幽灵。

 黑瞎子敏锐地注意到同伴的异常,墨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假装不经意地打量那个女孩:二十出头,清秀的脸庞,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脖子上一条细细的金链闪着微光。看起来普通,但刚才的反应绝对不普通。

 "我去会会她。"黑瞎子起身。

 "别打草惊蛇。"张起灵低声说,但黑瞎子已经迈着懒散的步子向林昭走去。

 "茶不错?"他在林昭对面坐下,笑容灿烂得可疑。

 林昭的手一抖,差点又打翻茶杯。黑瞎子——活生生的黑瞎子就坐在她面前,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和薄荷混杂的气息。

 "还...还可以。"她结结巴巴地回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盯着对方墨镜看——那后面是书中描写的,能看穿阴阳的奇特瞳孔。

 黑瞎子歪着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看我朋友的眼神...很特别。"

 林昭的背脊冒出冷汗。她该怎么解释?"哦,我在书里认识你们"?不被当成疯子才怪。

 "抱歉,我认错人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朋友很像我...一个远房表哥。"

 黑瞎子挑眉,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他正想继续试探,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昭。

 近距离面对张起灵,林昭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古老而危险的气息,像一柄出鞘的古剑。

 "名字。"他说,声音低沉冷淡。

 "林...林昭。"她下意识回答,随即懊恼地咬住嘴唇——为什么要告诉真名?

 张起灵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黑瞎子则笑着伸出手:"叫我黑瞎子就行,那边那位闷葫芦是——"

 "我知道。"话一出口林昭就后悔了,"我是说...我好像听人提起过。"

 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警觉。黑瞎子的笑容没变,但眼神锐利起来;张起灵则更加面无表情,整个人像凝固的冰雕。

 "有趣。"黑瞎子慢慢地说,"我们在这一带可不算有名。"

 林昭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在2003年,张起灵和黑瞎子应该还处于低调行动阶段,普通人不该认识他们。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金链,金属边缘勒进皮肤。

 "我该走了。"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课...上课要迟到了。"

 没等回应,林昭几乎是逃出茶馆。她能感觉到两道锐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拐过街角才消失。

 她靠在墙上,双腿发软。第一次见面就搞砸了——引起了张起灵和黑瞎子的怀疑,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开局。

 而此时茶馆内,黑瞎子摸着下巴:"那姑娘有问题。她知道你是谁。"

 张起灵望向窗外林昭消失的方向,眼神莫测:"查查她。"

 林昭回到出租屋,反锁上门,整个人瘫软在吱呀作响的木地板上。心脏仍在胸腔里狂跳,她不得不大口呼吸来平复情绪。

 "我居然见到了张起灵和黑瞎子..."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青铜手环。这是母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礼物,说是家传之物,要她时刻戴着。

 窗外夕阳西沉,将狭小的房间染成橘红色。林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如果这是1999年的杭州,那么距离《盗墓笔记》主线故事开始还有两年。现在的吴邪应该刚从大学毕业,张起灵还未失忆,黑瞎子也还未完全卷入后来的那些事件。

 "我必须小心。"她对自己说,"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林昭起身检查窗户是否关严,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她剩下的六千多元现金。这是她全部的财产,也是在这个陌生时空生存下去的保障。

 突然,一阵细微的刮擦声从窗外传来。林昭浑身一僵,屏住呼吸。那声音像是有人轻轻擦过窗棂,又像是树枝被风吹动。但她的窗外根本没有树。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从窗帘缝隙向外窥视。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旁翻找食物。林昭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屋顶一闪而过,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第二天清晨,林昭顶着黑眼圈来到琴行。她整晚没睡好,梦里全是张起灵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小林,今天有个新学生。"琴行老板李阿姨笑着说,"是个年轻小伙子,说是突然对钢琴感兴趣。"

 林昭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整理琴谱。直到一个温润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您好,我是吴邪。"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劈中林昭。她猛地转身,差点碰倒旁边的节拍器。站在面前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四岁,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带着腼腆而真诚的笑容。

 "你...你好。"林昭强作镇定,"我是林昭,你的钢琴老师。"

 吴邪伸出手:"麻烦您了。我大学刚毕业,想学点新东西。"

 握手时,林昭注意到他虎口处有一道细小的疤痕——书中提过,那是吴邪小时候玩爷爷的匕首不小心划伤的。这个细节让现实感更加鲜明,她几乎能闻到吴邪身上淡淡的书卷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味。

 "那我们开始吧。"林昭引导吴邪在钢琴前坐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盯着他看,"你以前接触过音乐吗?"

 吴邪摇头,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琴键:"完全没有。不过我三叔说学音乐能陶冶情操。"

 三叔,吴三省。林昭的手指在琴键上微微颤抖。这不是巧合,吴邪突然来学钢琴一定是吴三省安排的。他们发现她了,这是在试探。

 课程进行得磕磕绊绊。吴邪确实是个初学者,但他的观察力和学习能力惊人。林昭不得不集中精力教学,暂时将恐惧压到心底。

 "林老师,您的手环很特别。"下课时,吴邪突然说道,"是古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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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下意识捂住手腕上的青铜手环:"家传的小物件,不值钱。"

 吴邪笑了笑,眼神却变得锐利:"青铜器在市面上可不多见。我三叔对这类东西很有研究,要不要改天让他看看?"

 "不必了。"林昭迅速拒绝,"只是个小饰品。"

 送走吴邪后,林昭靠在琴房门上,冷汗浸透了后背。她抬起手腕仔细端详那个从未在意过的青铜手环——暗青色的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母亲曾说这是外婆留下的,但从未提过来历。

 如果这真是古董,甚至是与这个世界有关的物件...林昭不敢往下想。

 与此同时,茶馆二楼包厢内。

 "查到了。"黑瞎子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林昭了,两个月前突然出现在杭州,没有过去的任何记录。住在老城区一间出租屋,在琴行教钢琴为生。"

 张起灵拿起照片,一张张翻看。照片中的女孩或是在买菜,或是在琴行教课,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林昭手腕上那个青铜手环的特写。

 "这个纹饰..."张起灵的手指轻抚照片,眼神变得深邃。

 黑瞎子凑过来:"怎么?你认识?"

 "张家古楼。"张起灵简短地说,"第三层的壁画上有类似图案。"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有意思。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认识我们,还戴着与张家有关的东西。吴三省会爱死这个谜题的。"

 "吴邪去了琴行。"张起灵放下照片,"他会接近她。"

 "你怀疑她是'那边'的人?"黑瞎子的声音低了下来,"计划快开始了,不能有闪失。"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眼神冷得像冰。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琴行所在的方向,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接下来的几天,林昭如坐针毡。吴邪按时来上课,表现得像个普通学生,但他时不时的问题却让林昭心惊肉跳。

 "林老师是哪里人?"

 "您一个人来杭州?家人呢?"

 "那个手环能再给我看看吗?"

 每个问题都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林昭只能用含糊的回答搪塞过去,同时更加警惕地注意周围环境。她确信自己被人跟踪了——有时是巷口卖报纸的小贩,有时是马路对面的清洁工,他们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她。

 周五晚上,林昭决定提前关店回家。刚走出琴行,她就察觉到异样。街道异常安静,连平时吵闹的夜市摊贩都不见了踪影。路灯忽明忽暗,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昭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小巷想抄近路回家。刚走到一半,她的脚步猛然停住——巷子尽头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中只能看清轮廓,但那顶连杉帽的剪影她绝不会认错。

 张起灵。

 林昭转身想跑,却发现黑瞎子不知何时已堵在巷口,墨镜反射着冷光。

 "晚上好,林老师。"黑瞎子的声音带着戏谑,"这么急着回家?"

 林昭背贴着墙,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两个《盗墓笔记》中最危险的人物一前一后将她堵在巷子里,而她手无寸铁。

 "你们...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张起灵缓步走近,月光下他的面容如同雕塑般冷峻。他在距离林昭一米处停下,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手环。"他说,声音低沉而不可抗拒。

 林昭本能地捂住手腕:"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黑瞎子轻笑一声:"真巧,我们最近对青铜器特别感兴趣。尤其是..."他顿了顿,"刻着张家密文的那种。"

 林昭的大脑飞速运转。她不知道这个手环的来历,但如果真与张家有关,那么眼前的情况就更加危险了。张起灵会为了家族秘密不惜一切代价。

 "我可以解释。"她试图争取时间,"但不是在巷子里。"

 张起灵与黑瞎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微微点头。黑瞎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林老师移步,我们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聊聊。"

 林昭知道,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但面对这两个人,逃跑根本不可能。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巷子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咦?林老师?这么巧!"

 吴邪推着自行车出现在巷口,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林昭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巧合。

 "吴邪?"她勉强笑了笑,"你怎么在这?"

 "刚去三叔那儿拿点东西。"吴邪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你们...认识?"

 黑瞎子咧嘴一笑,手臂自然地搭上林昭的肩膀:"老朋友了,对吧林老师?"

 林昭浑身僵硬,但不得不点头附和。吴邪眼中的怀疑更加明显了。

 "那正好。"吴邪笑着说,"三叔让我请林老师去家里坐坐,说想请教些音乐方面的问题。不如...一起?"

 张起灵的眼神变得锐利,但黑瞎子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们也有事找吴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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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的心沉到谷底。现在她不仅要面对张起灵和黑瞎子的审问,还要去见老谋深算的吴三省。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活不长。

 而她知道整个《盗墓笔记》的故事走向。

 吴三省的宅邸隐藏在杭州老城区一片不起眼的弄堂深处,青砖灰瓦的外表与周围民居毫无二致,唯有门楣上那块被摸得发亮的铜牌暗示着这里住的人不简单。

 林昭被"请"进院内时,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黑瞎子在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张起灵走在最后,沉默得像一道影子。

 "林老师来了?稀客啊。"

 一个穿着对襟唐装的中年男人从内室踱步而出,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他面容和善,眼角的笑纹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古董店老板,但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剥开人的皮肉直接看透灵魂。

 "三叔。"吴邪恭敬地叫了一声,随即凑到男人耳边低语几句。

 林昭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吴三省,吴家实际上的掌舵人,一个在盗墓界叱咤风云却从不显山露水的人物。原着中对他着墨不多,但每次出现都意味着重大转折。

 "听说林老师认识我这两位朋友?"吴三省笑眯眯地指了指张起灵和黑瞎子,眼神却紧盯着林昭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林昭的喉咙发干:"今天...今天在茶馆是第一次见。"

 "哦?"吴三省眉毛一挑,"那为什么你看到小哥时的表情,像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故人?"

 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林昭感到四道目光如刀般刺在她身上,尤其是张起灵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让她有种被x光扫描的错觉。

 "我..."林昭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手腕上的青铜手环,"我可能认错人了。"

 吴三省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她的手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抓住林昭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轻吸一口气。

 "这纹饰..."吴三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小哥,你来看看。"

 张起灵无声地靠近,低头审视那个青铜手环。林昭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他——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张家密文。"张起灵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三百年以上的古物。"

 吴三省松开林昭的手腕,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但眼神已经变了:"林老师,这东西哪来的?"

 "我母亲给的。"林昭揉着发红的手腕,"说是家传之物。"

 "有意思。"吴三省踱步到一张红木茶几旁,慢条斯理地泡起茶来,"一个突然出现在杭州的年轻女孩,戴着张家的古物,还能一眼认出道上最神秘的两位人物。"他倒了一杯茶推给林昭,"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是'那边'派来的?"

 林昭接过茶杯的手微微发抖。她知道"那边"指的是汪家,原着中吴家的死对头。但现在她更害怕的是吴三省话中的试探——这个人太精明,任何谎言都可能被他识破。

 "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她决定部分坦白,"但我确实...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吴三省啜了一口茶,眼神如鹰隼。

 "比如..."林昭深吸一口气,"你们正在筹划一次行动,目标是鲁王宫。"

 茶杯在吴三省手中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桌面上。吴邪猛地抬头,黑瞎子的墨镜歪了一下,就连张起灵的眼神都出现了细微波动。

 "继续说。"吴三省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林昭知道没有回头路了:"鲁殇王的蛇眉铜鱼是关键,但真正的秘密在青铜树上。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也有...不该唤醒的东西。"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吴三省缓缓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林昭:"你是谁?"

 "我只是个意外卷入的普通人。"林昭苦笑,"但我确实知道一些未来的事。"

 "未来?"吴三省眯起眼睛。

 "1999年7月,长白山会有异动;2000年元旦,西王母国的线索会在甘肃出现;2003年..."林昭突然住口,因为她看到吴三省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够了。"吴三省抬手打断她,转向张起灵,"小哥,你怎么看?"

 张起灵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林昭:"她没说谎。"

 吴三省沉思片刻,突然拍板:"计划提前,下周出发。"

 "什么?"吴邪惊讶道,"三叔,我们还没准备好!"

 "正因为没准备好,才要出其不意。"吴三省的眼神变得锐利,"如果这位林老师能知道这么多,别人也可能知道。我们必须抢占先机。"

 林昭的心沉到谷底。原着中鲁王宫的行动应该在2003年左右,现在因为她的介入,吴三省竟然要提前四年行动!这意味着所有已知剧情都将被打乱,未来的危险完全无法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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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可以走了吗?"林昭小心翼翼地问。

 吴三省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林昭毛骨悚然:"走?林老师,你现在是我们最重要的顾问了。"他拍了拍手,"黑瞎子,给林老师准备间客房。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这不是邀请,而是软禁。林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三叔!"吴邪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吴三省一个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