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危机暗伏风云涌,勇破重围志未休
祁风的手指深深陷进轮椅扶手,鎏金碎片在掌心烙出甲骨文的轮廓,那尖锐的碎片刺痛掌心,仿佛在皮肤上刻下古老的符号。
顶楼蓄水箱后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那细微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脚步慢慢逼近。
他反手甩出证物袋的同时子弹已穿透雾霭,不锈钢水箱爆开的瞬间,二十吨冷水裹挟着青铜锈倾泻而下,冰冷的水溅到身上,寒意瞬间穿透衣物,打在皮肤上生疼。
“是青铜冰!”严悦拽着陈警员滚进通风井,腐蚀性液体在水泥地灼出焦黑色图腾,刺鼻的腐蚀气味钻进鼻腔,让人作呕。
祁风撞碎消防玻璃取出防毒面具,视网膜残留着父亲当年在青铜器除锈现场倒下的画面——那些翠绿色的铜锈正如现在这般,顺着排水管疯狂滋长,那蔓延的铜锈如绿色的毒蛇,在视野中扭曲爬行。
七点零三分,滨江公园的鸽群突然集体转向警局方向,天空中鸽群扑腾翅膀的声音嘈杂一片,像是一场混乱的信号。
赵教授平日里就对一些神秘现象有着浓厚的研究兴趣,尤其关注滨江公园周边的异常动静,此时他盯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老花镜片映出鎏金碎片在积水中重新排列的轨迹,思索片刻后惊叫道:“这不是甲骨文……是西周金文里记载的‘影铸术’!传说影铸术是一种古老神秘的技艺,能将信息隐藏于特殊的金属纹路之中,在特定条件下显现。”
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利刃划过耳膜。
林馆长捧着的青铜爵在防弹玻璃罩内剧烈震颤,爵身饕餮纹渗出暗红色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严悦抓起紫外线灯照向物证台,原本封存在保险柜的十二件涉案青铜器,表面全部浮现出与祁风后颈相似的镜像徽记。
“调虎离山。”祁风扯开浸透铜锈的制服,锁骨处的旧伤疤正在发烫,那滚烫的感觉如同有一团火在皮下燃烧。
记忆回溯如潮水般漫过神经,七年前父亲实验室的每个细节在脑海中纤毫毕现——那对青金石袖扣本该在证物科3号柜,此刻却系在二十公里外母亲的轮椅扶手上。
陈警员突然将配枪拍在战术板上:“弹道轨迹显示,顶楼的狙击点提前两小时就布置好了。”他调出警局建筑图纸,红色标记沿着消防通道蜿蜒成诡异的钟鼎纹,“对方连我们会走哪条逃生路线都……”
话音未落,严悦已经将鎏金碎片拼成微型投影仪。
当全息影像投射出暗影组织的黑金面具时,祁风后颈的徽记突然渗出鲜血——与三小时前母亲脖颈后的暗红印记同时亮起妖异的荧光,那荧光散发着微弱的热气,似乎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这不是威胁。”严悦用镊子夹起沾血的碎片,“是祭祀仪轨的最后通牒。”她将紫外线对准祁风颤抖的右手,掌纹间游走的青铜锈正在形成完整的钟鼎铭文,每个笔划都对应着父亲办案笔记里的某个悬案日期。
防爆门外传来催命般的编钟声,那钟声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恐怖,祁风咬碎舌尖用剧痛压制记忆回溯的副作用。
当他踹开被铜锈封死的地下室铁门时,十二件青铜器正在应急灯下组成浑天仪般的机关阵列,中央悬浮的正是母亲轮椅的实时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