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绝境逃脱险象伏,锋芒初绽破迷途
钛合金闸门闭合的轰鸣声如炸雷般在穹顶震荡,震得祁风耳鼓生疼,后颈更是像被烙铁烫过般,那火辣辣的疼感如一条火蛇在肌肤下肆虐。
靛蓝色毒雾在防爆玻璃外翻滚、凝结,逐渐幻化成一张张扭曲狰狞的人脸,它们龇牙咧嘴,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咆哮。
那些由青铜微粒组成的枯手,如一群贪婪的虫子,正顺着战术靴纹路往上攀爬,每一寸被触碰的皮肤都传来被千年前棺木苔藓包裹的湿冷,那湿冷如冰针,扎得皮肤生疼。
“白细胞的端粒缩短速度是正常值的300倍!”严悦将扫描仪残骸狠狠甩向扑来的青铜触须,显示屏碎片扎进那些蠕动的星图纹路里,发出“滋滋”的声响,“这鬼东西在改写你的基因链!”
祁风扯开防毒面具,灼热的空气如一团火般灌进肺里,鼻腔里满是金属和血腥的味道。
视网膜里,甲骨文倒计时与母亲实验室的雪花噪点重叠闪烁,那闪烁的光芒如鬼魅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记忆回溯带来的撕裂感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太阳穴上猛刺。
二十年前缠绕在母亲脚踝的青铜锁链,此刻正在通风口投下的冷光里晃出相同的幽芒,那幽芒如幽灵的叹息,透着无尽的诡异。
“通风管。”他猛然抓住严悦颤抖的手腕,战术手套上的血珠在对方防护服上拖出北斗七星的轨迹,血珠滑落的声音如水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林馆长说过战时备用线路埋在三区管道层,赌一把?”
整座基地突然倾斜十五度,陈列架上的西周青铜鼎轰然砸碎防弹玻璃,玻璃破碎的声音如炮弹爆炸,震得人耳膜生疼。
陈警员拽着踉跄的赵教授堪堪避开飞溅的碎片,飞射的鼎耳擦过祁风耳际,在钛合金墙面刻下深达三寸的凹痕,那刺耳的摩擦声如尖锐的警报,在空气中回荡。
“跟着血珠走!”祁风撕开渗血的绷带,任由掌心血滴悬浮成指引方向的星斗。
每一滴血珠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如萤火虫般闪烁。
这是方才触碰祭坛时烙印在骨髓里的神秘感应,每一颗血珠都在与通风口溢出的青铜微粒共振,那共振的嗡嗡声如蜜蜂的群舞,在空气中弥漫。
毒雾已凝成实体化的绞索,如一条条黑色的蟒蛇,在空气中扭动。
林馆长抓着断成两截的青铜剑突然闷哼跪地,暗红血线顺着他的指甲缝往外渗——那些钻进防护服的青铜微粒正在他血管里复刻星图纹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发出痛苦的低吟。
祁风反手甩出磁性索钩,钩爪精准扣住二十米高处摇晃的通风栅格。
“抓紧!”他在陈警员的重机枪扫射掩护中拽着钢索腾空而起,流弹与青铜触须相撞迸发的火花像坠落的流星雨,那绚烂的火花在黑暗中如烟花绽放,照亮了短暂的瞬间。
严悦的呼吸隔着两层防护面具喷在他后颈,温热的气息如春风拂面,是这片死亡之地唯一的活物温度。
通风管道弥漫着防腐剂与尸蜡混合的怪味,那味道如腐臭的垃圾,刺鼻难闻。
祁风的战术射灯照亮管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抓痕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组成某种象形文字阵列,严悦的指尖刚触碰到刻痕就触电般缩回,指尖传来一阵麻痛:“是甲骨文版的自动防御程序,这些划痕里嵌着微型感应器!”
话音未落,头顶的管壁突然塌陷成锯齿状陷阱,那塌陷的声音如闷雷炸响。
祁风抱住严悦滚进侧方岔道,陈警员的枪托卡住即将闭合的金属獠牙,赵教授眼镜片上映出陷阱深处蠕动的液态青铜——那些东西正在模仿人类神经网络的形态疯狂增生,那蠕动的声音如蛇在草丛中游走,让人毛骨悚然。
“左转第三道加固环。”祁风眼底浮起记忆回溯特有的银灰色雾霭,他“看见”两个月前潜入调查时瞥见的建筑蓝图,“通风系统总控台在......”剧痛如钢钉刺入颅骨,母亲哼唱的摇篮曲突然变成尖锐的电磁噪音,那噪音如魔鬼的尖叫,在他脑海中回荡。
严悦捧住他煞白的脸,发现男人虹膜上竟浮现出与青铜祭坛相同的饕餮纹:“祁风!你的记忆回溯不能用了!”但男人已经扯开防护服露出精壮的后背,暗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凸起成星图脉络,那脉络如一条条蜿蜒的河流,在皮肤上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