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保守势力,重重碍障(第2页)
屈睿琳的算珠突然全部爆开,其中滚出的磁石粉末被夜风卷向星图。
赵灵儿的剑尖不知何时挑着半截鲛绡,正接住从《天工开物》里渗出的淡金色液体。
当第一缕水汽从地缝中升腾时,关浩宇的弟子们突然齐声诵读《河渠书》,声浪震得瓦当上的辟邪兽簌簌落灰。
成雅琴的机关臂发出龙吟般的啸叫,星图上渗出黑水的方位竟浮现出含嘉仓的虚影。
李天辰突然反手将金错刀插入地砖缝隙,刀身映出的月光恰好照亮屈睿琳藏在屋脊阴影中的左手——她指间缠绕的金蚕丝正连着成雅琴背后的星图仪。
(铺垫结尾)
当第一股清泉顺着青铜麦穗纹路攀上机关臂时,星图中突然浮起长安一百零八坊的微缩光影。
赵灵儿剑穗上的琉璃珠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在月光下映出屈睿琳袖中暗藏的磁针——那些针尖正对着成雅琴后颈的风池穴。
水声渐响的刹那,关浩宇的鸠杖顶端突然弹出鲁班尺,尺面刻着的"忌水"二字泛起血光。
而东南角的孔明灯不知何时又多出两盏,灯影里青铜面具的嘴角正缓缓勾起......
水龙啸声响彻云霄时,整座长安城的更夫都仰头望向机关院方向。
青铜圆盘中央喷涌出三丈高的水柱,在半空凝成《禹贡》记载的九州图形。
成雅琴的机关臂已与星图融为一体,那些渗着黑水的纹路此刻流淌着银辉,将《天工开物》残页上的墨字映照在粼粼水幕之间。
"这...这分明是永徽年间失传的龙鳞水法!"太史局的老博士颤巍巍指着水幕中游动的星象。
众人眼见银河倒悬于机关院中,二十八宿的虚影沿着水柱盘旋而上,竟在子夜时分重现了春分星图。
屈睿琳的指甲深深掐进屋脊青瓦。
她袖中磁针突然调转方向,原本对准成雅琴后颈的金蚕丝倏地缠向水幕中的昴宿。
就在丝线即将触及星图的刹那,李天辰的金错刀突然折射出七宝琉璃光——那刀柄猫眼石里竟藏着半幅《水经注》的微雕。
"屈娘子可知这金丝楠木遇磁则腐?"刀光掠过时,三十三颗磁石算珠应声而裂。
赵灵儿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住了屈睿琳的脚踝,鲛绡上浸染的昆仑胶正顺着金蚕丝溯流而上,将藏在瓦当间的机关印染成靛蓝色。
关浩宇的鸠杖突然剧烈震颤,杖头白泽纹的眼睛渗出朱砂。
老学究踉跄半步,眼睁睁看着二十四弟子手中的典籍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翻到记载"秦汉甬道"的章节。
水幕中的星象突然化作运河图,清晰显出含嘉仓地底暗藏的九曲机关。
"此乃天意!"坊间老铁匠突然跪地叩首,他常年被火灼伤的手掌按在青砖上,"三年前渭水改道,工部就是用这法子保住漕船......"
成雅琴的机关臂发出凤鸣般的清越声响,那些逆流的黑水此刻凝成墨玉般的珠串,顺着《考工记》的批注文字滚入地缝。
赵灵儿忽然旋身跃起,剑尖挑起的水珠在半空结成八卦阵图,恰好映出屈睿琳袖中暗藏的墨家禁令竹简。
"《非命篇》第三则。"李天辰的刀鞘压住屈睿琳颤抖的肩头,"墨者擅用机关术害人者,当受千机锁刑——这可是你们祖师爷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