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弑神者悖论

新宿御苑的地下空洞里，青铜巨鼎蒸腾着星髓溶液的毒雾。陆明远博士的上半身漂浮在溶液中，脊椎延伸出的数据缆线如同水母触须，正与鼎壁的《灵枢纂要》浮雕进行量子纠缠。

 "弑神者悖论装置需要活体星髓核心。"他的机械声带发出双重音轨，"林小渊，你胸口那东西可比核聚变反应堆好用多了。"

 泽塔的能量触须突然被鼎壁吸附，数千个观测者人格的哀嚎涌入感知场。林小渊的重瞳自动裂变，看见鼎内沉睡着九千个自己的克隆体——他们的神经索汇聚成青铜巨树，根系缠绕着陆明远的心脏。

 "你才是院长的帮凶！"林小渊的蜂巢导弹舱全部弹出，"逆熵同盟就是个陷阱！"

 陆明远突然狂笑，溶液中的克隆体集体睁眼。他们的瞳孔投射出全息星图，东京二十三区的建筑开始模块化重组，露出地壳下庞大的机械经络。

 "看看现实吧孩子。"陆明远的颅骨裂开，露出旋转的黑洞奇点，"整个城市都是院长的消化器官，而我们不过是祂的..."

 巨鼎突然倾覆，星髓溶液凝聚成苏九儿的量子残影。她的机械狐尾扫过鼎身，纂要浮雕崩裂成甲骨文暴雨。泽塔趁机挣脱束缚，能量触须刺入林小渊的星云图腾。

 "用黄金流心！"苏九儿的残影在量子化前嘶喊，"那是我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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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渊撕开机械心脏的外装甲，黄金流心溶液如岩浆喷涌。这些液态金属在空中编织成青铜巨剑，剑柄处的饕餮纹竟与初代林渊的佩剑完全一致。

 陆明远的黑洞奇点开始坍缩，整个地下空间被吸入二维平面。林小渊踏着甲骨文暴雨跃起，重瞳锁定奇点深处的概率裂缝。当巨剑刺入时，他看到了院长本体的终极形态——由无数青铜简编织的莫比乌斯环，每个简牍都记录着文明的毁灭日志。

 "弑神代码，解析完成。"林小渊的声带振动着星舰引擎的频率，"执行协议：归墟！"

 黄金流心突然暴走，化作三千条机械狐尾横扫全场。陆明远的克隆体在狐火中哀嚎，他们的神经索熔化成青铜雨滴。泽塔的能量核心在此刻过载，他分解成光量子融入剑锋，在院长本体的意识海洋里引爆记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