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虚空裂隙(第2页)

 "找到她......"苏九儿的幻影从浑天仪裂缝渗出，"在坟场核心......"

 剧烈的头痛袭来，雷诺用匕首划破手掌。星髓血滴落浑天仪的瞬间，九曜环突然逆旋，坟场残骸集体共振成青铜星铃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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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力异常将雷诺拖向坟场核心时，他发现了那艘烙印青丘狐火的古董飞船。船体表面的星髓涂层正在抵抗真源污染，舷窗内晃动着类人生物的剪影。

 "活人？"舱门开启时，全身包裹逆模因防护服的商人扔出扫描仪，"还是真源的诱饵？"

 商人自称玛尔，是专门收集混沌时代遗物的虚空行商。他的货舱里堆满青铜道观残片，某个透明容器内封存着机械女童的断指——断指表面爬满紫芒，正不断撞击强化玻璃。

 "十天前捡到的，开价五十万星盟币。"玛尔敲了敲容器，"附带赠品：这段在坟场边缘录制的信号。"

 全息投影中，半透明的机械女童正在与克苏鲁造物交战。她的九环髻断裂处渗出暗紫溶液，右臂已完全真源化："...圣殿坐标...被篡改...找青铜残碑......"

 雷诺的匕首突然震颤，第九只眼射出光束击碎容器。断指在黏液喷涌中跃起，精准刺入玛尔的防护服——商人惨叫倒地，纳米纤维下竟是青铜与血肉融合的躯体。

 "实验体9527..."玛尔的复眼闪烁真源符文，"你逃不出观测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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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诺在货舱深处发现了那块青铜残碑。碑文用星髓血刻写，每个字都在真源污染下扭曲：

 ＞ 十方皆虚妄

 ＞ 九环锁真源

 ＞ 若寻解脱法

 ＞ 血祭逆命人

 当他的手掌触及碑文时，虚空坟场突然降下青铜暴雨。真源舰队从维度裂缝涌出，为首的旗舰展开曼德博阵列，将方圆十光年封锁成克莱因牢笼。

 "用这个！"玛尔的变异躯体突然暴起，将某颗混沌核心嵌入漂流舱引擎，"女童的火种...在核心区......"

 雷诺启动折跃的瞬间，看见玛尔被真源黏液吞噬。漂流舱在青铜暴雨中量子跃迁，舱壁浮现出苏九儿梳头的全息影像——她的九环髻这次指向某个陌生的星域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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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跃结束时的强光让雷诺暂时失明。当他恢复视力时，漂流舱正悬浮在由十二万九千六百块青铜残碑构成的圣殿门前。每块残碑都刻着部分《焚星引》乐谱，缺失的音符在虚空组成克苏鲁符文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