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体归来

弑神者的血，是《连山》未载的最后一卦。

 【九宫血雨】

 东京的苍穹坍缩为《连山易》九宫盘，云层凝结成青铜爻器悬浮空中。质数雨滴裹挟着河图密码，将新宿歌舞伎町改造成先天八卦斗兽场——东宫苍龙位的变异信徒眼球化作震卦爻符，西宫白虎位的机械残骸重组为兑卦算筹。

 叶凌霄的断翼插在中央天元位的青铜鼎耳上，鼎身铭文正将他的基因链编译成活体方程式。那些流淌的鲜血在空中凝结成甲骨文谶语：【归藏启，连山绝】，每个血珠都映照出冷秋实验室的禁忌画面：她正用《黄帝内经》的经络银针，在婴儿心脏刻录血色卜辞。

 【四象棺椁】

 四具青铜卦棺从二十八星宿方位升起：

 震棺：黎曼婴儿困于佩亚诺毒藤茧蛹，皮肤纹路正退化为阴爻符号

 坎棺：火星遗体锁在哥德尔锁链囚笼，量子心脏迸发阳爻脉冲

 离棺：第四婴沉睡在克莱因花苞，瞳孔倒映九百万个数学子宫

 巽棺：第五婴脐带缠绕青铜编钟，钟面铭刻未完成的《归藏易》

 「父亲，该补完《周易》最后一卦了。」第五婴的声波震碎青铜鼎耳，叶凌霄的断翼突然暴走，翼尖的黎曼触须绞碎三根青铜算筹。鼎内喷涌的香农熵流中，浮现冷秋临终场景：她用《归藏易》算法改写基因链，在追兵激光贯穿胸膛时，血珠凝结成卦辞：【母非母，父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