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共和(第2页)
老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毛桂之打断老大的话，一脸无所谓，“你以为我会怕吗？别忘了，咱俩可是同门师兄弟，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提到过去，老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回忆，也有无奈。
“哼，曾经的日子回不去了。自从那次战斗之后，一切都变了。”老大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毛桂之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是啊，那次战斗……你的嗓子和眼睛……”
老大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瞎掉的左眼，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没错，那次战斗让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我从未后悔过，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我愿意承受一切。”
毛桂之看着老大，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不过，即便如此，我们的理念还是不同，注定要走上不同的道路。”
两人对视良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昔日同门的情谊，又有立场不同的对立。
“罢了，多说无益。你自己保重吧。”老大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潇洒地走掉吗？”毛桂之在背后喊道。
老大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后会有期。”说完，便大步走出了会见室，留下毛桂之独自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
毛桂之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会见室的铁栅栏，声嘶力竭地朝着即将离去的老大——高晋作喊了出来：“高晋作！我和你的理念是不同！你根本就曲解了老师的意思！”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所谓的宏图大业，不过是打着理想的幌子，妄图毁灭这个世界！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无数的百姓会因此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毛桂之的声音在会见室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
“你一心想要颠覆整个王朝，可这并非是为了天下苍生，不过是满足你自己的野心罢了！”毛桂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将内心积压已久的不满和指责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高晋作停下了脚步，身体微微一僵，但并没有转身，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而又决绝。外面走廊上的灯光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一幅沉重的水墨画 。
高晋作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唯有那只完好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复杂，平静地看向毛桂之：“毛桂之，你太天真了。这世间的变革从来不是靠你这般守旧的想法就能阻止的。王朝腐朽不堪，只有彻底颠覆，才能迎来新生。”
毛桂之冷笑一声，目光坚定地回视：“新生？你所谓的新生不过是建立在血腥与混乱之上。真正的变革应是循序渐进，守护百姓安稳，而不是将天下搅得大乱。”
高晋作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你始终被困在陈旧的观念里，看不清时代的大势。我们之间的分歧，从很久以前就已注定。”
“没错，从你走上这条偏激之路开始，我们就注定分道扬镳。”毛桂之咬了咬牙，“但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我的信念，哪怕身处这牢狱之中。”
“哼，你觉得你还能改变什么？”高晋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过，你说得对，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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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桂之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我也很快就会出去。到那时，再见面，两人就不再是朋友了，也不再是师兄弟，只能是敌人。战场上，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高晋作目光冰冷，犹如寒夜的冷风：“我同样期待那一天，看看究竟谁的理念能在这乱世中胜出。”言罢，他不再停留，毅然决然地迈出了脚步，身影逐渐消失在毛桂之的视线中，只留下空荡荡的会见室，弥漫着剑拔弩张后的寂静与沉重 。
夜幕深沉，监狱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巡逻狱警偶尔走过的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毛桂之躺在简陋的囚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脑海中还回荡着白天与高晋作的那场激烈对话。
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毛桂之警觉地坐起身。只见牢房的墙壁上，土元素悄然涌动，原本坚硬的墙面像是变成了柔软的泥巴，逐渐被撑开一个大洞。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洞口钻了进来，正是陆离。他脸上带着一贯的轻松笑容，压低声音说道：“长发，我来接你了。”
毛桂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这家伙，还真有办法。”
陆离嘿嘿一笑，朝他招招手：“快走吧，别磨蹭了。我可还记得你打游戏还很厉害的，等出去了咱找个地方好好切磋切磋。”
毛桂之迅速从床上下来，走到陆离身边：“行啊，不过你可得小心了，别到时候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就你？”陆离挑了挑眉，一脸不服气，“我可早就苦练许久，就等着和你一决高下呢。”
两人一边小声斗嘴，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过墙上的洞。陆离在前探路，毛桂之紧跟其后。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匆忙的影子。
穿过一条阴暗的通道后，他们来到了监狱的边缘。陆离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转头对毛桂之说：“咱们得快点离开这儿，一旦被发现，可就麻烦大了。”
毛桂之点点头，两人加快脚步，趁着夜色，如同两只敏捷的黑豹，迅速消失在了监狱外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那面被土元素打开的墙，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
没过多久，负责夜间巡逻的看守按照惯例经过毛桂之所在的牢房区域。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原本应该关押着毛桂之的牢房，此刻竟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牢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看守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极度的惊恐。他呆立了一秒，仿佛大脑停止了运转，随后才如梦初醒般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不好啦！s级犯人越狱啦！”这喊声在寂静的监狱里回荡，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如同警报声一般迅速唤醒了整个监狱的人员。
刹那间，监狱内警铃大作，灯光全部亮起，整个监狱陷入一片混乱。看守们纷纷从值班室涌出，手持武器，神色紧张地朝着出事地点赶来。监狱长穿着睡衣，匆忙地跑向牢房区，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