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后缠绵(第2页)
‘是该写封信问问河口镇对面的城堡修筑的进度如何了,顺便再问问河口镇行宫的老汤姆总管近况如何了’弗兰西想到。可正在他想这件事的时候,佩吉佩里一人拿着一碟精致的点心,一人拎着一瓶昂贵的帕马产的起泡酒欢欢喜喜的闯了进来。那碟子里的小点心甚是精致,可一个个只有拇指那么大,弗兰西怀疑它们真的是否能喂饱肚子。
佩吉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就塞进了弗兰西嘴里,那点心浓郁的奶油瞬间就在口中融化了,虽然味道十分香甜但对于弗兰西来说有点太腻了。佩吉怕弗兰西早上没吃东西,于是一下把整盘点心都喂给了弗兰西。这边刚吃完小点心,那边佩里就倒好了气泡酒。微小的气泡在金色的酒水中翻涌,一看就是来自帕马地区的上等货。见姐姐喂了爱人点心,佩里那肯示弱,她直接穿着睡衣一脚伸进了浴盆,硬是坐在了弗兰西怀里给他喂酒。
这下可好,见妹妹占了上风,佩里也想挤进去。可奈何浴盆太小了,佩吉只好嚷道:“你这个小浪蹄子,什么都要和我争。瞧你那件优内堡带回来的定制睡衣,这一泡不就坏掉了嘛。”
佩里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这睡衣不就是专门穿给爱人看的嘛。爱人要是上前线了不就没用了嘛,等爱人下次回来我再买就是了。”
本来就是一句普通的回答,可佩吉听完突然脸色沉了下来。没一会儿眼泪居然‘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浴盆里的二人一见佩吉哭了,于是连忙安慰。可佩吉却说道:“爱人,你要是真去了前线,再回来时恐怕我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弗兰西听来也是蹊跷于是问道:“佩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快要返回前线的?”
佩里见场面有点尴尬,于是干脆承认道:“哎呀,外面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就连‘索达诺帕帕’都说法兰军如果再不出手,恐怕这旧都之战就要拖到明年了。还说北罗的那个窝囊废私生子真是没用,要是‘战神王子’出手恐怕斜塔早就被扬了。”(帕帕是罗西克称教父的口语,佩里口中的帕帕特指索达诺枢机大主教)
“索达诺枢机大主教么?他不是应该在前线么?”弗兰西惊奇的又问道。本次旧都之战教廷的全权特使就是索达诺枢机大主教,这位来自尤内的枢机大主教与马利诺家族关系非同一般。弗兰西知道这层关系,可是作为‘教廷监军’的这位枢机大人此时不应该正在前线嘛?
佩里被这么一问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支支吾吾起来。佩吉擦了擦眼泪说道:“索达诺帕帕这次是专门从前线返回尤内公国,为我和那个老头子在那波利主持订婚仪式的,因为是家族私事所以并没有公开。因为前几天北郊的佣兵骚乱,帕帕的船是直接开去了南郊的一个小港靠泊的,没有从大港上岸。昨晚帕帕一下船就来我们家了,跟我叔父还有爸爸聊了很晚。”
弗兰西立刻追问道:“那他们还聊了什么?”
佩吉摇摇头说道:“是妈妈带我过去跟帕帕见面的,见完就让我俩出来了。只是我们在场的时候,帕帕随口跟伯父提了两句北方的战事。帕帕还问了我们爱人你的情况,不过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你现在正在自由城一直遵照你哥哥的安排学习社交。”
弗兰西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这分明是索达诺把这对双胞胎姐妹当传声筒了。索达诺主理本次旧都战事,基本就可以看作是教廷的代言人了。他闲来无事居然千里迢迢从前线赶回了南罗西克,绝不只是为了给教女主持个订婚仪式这么简单。那么他们的谈话就是专门让姐妹俩听到的,这分明是教廷通过这种私下渠道向自己表明态度罢了。弗兰西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佩里一看弗兰西笑了有点生气的拍了一下他健硕的胸口嚷道:“你还笑!就知道你一心想去前线!你根本不想在自由城陪我们!”
弗兰西伸手强势的捧住佩里的脸,强行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说道:“傻丫头,你这信使的工作做得不错。值得被吻一下。”
怀中的佩里被莫名这么强势吻了一下,心头立刻小鹿乱撞,可她却还没明白弗兰西话中的意思。可浴盆外的佩吉已经听明白了弗兰西的意思,她立刻问道:“爱人,这么说你是真的快要上前线了么?”
弗兰西摇摇头:“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我是法兰军人,又是骑士团军官和黑森禁军名义上的统帅。所以我需要内阁和防务省的批准才能正式上前线。。”
佩里听到这些大概是想明白了,突然开心的转身拦住弗兰西的脖子高兴的说道:“噢~!帕帕的意思是不是想要你指挥旧都联军啊!天哪!我的爱人要成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帅了!”
弗兰西苦笑着沉吟半晌才回答道:“哪里会有这等好事,前日里我手下黑森的兵马刚在本地闹了骚乱,内阁不责罚我都是万幸了!况且我的资历有明显不够。我14岁进入皇家骑士学院从军至今,满打满算也才服役不到5年,到今天为止也没有指挥过营级以上规模的军队作战。所以资历太浅了!即使教廷有这个方面的意愿,法兰防务省可能也不会同意的。”
佩吉有些疑惑,于是把双手搭在了浴盆边,瞪着大大的眼睛满心崇敬的向弗兰西问道:“爱人,你不是‘陆桥之战’和‘碎骨原战役’的大英雄么?这世上哪有人能跟你比肩,你可是我们罗西克千千万万少女的梦中情郎啊!”
弗兰西伸手到浴盆边抚摸着佩吉那俏丽的小脸,耐心的解释道:“陆桥之战其实是我擅自率领卫队发起的冲锋,后面的运粮队和潘多拉骑兵根本没有准备。是我侥幸斩杀了红兽人的大酋长后激发了友军的战意,大家一起杀出根本没有章法。正好兽人大军因为长期围困补给匮乏,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被这胡乱一冲居然土崩瓦解了!那场胜利算是侥幸罢了。”
怀中的佩里一听爱人如此说,立刻按耐不住问道:“那碎骨原呢?报纸上不是说爱人你在危难关头单骑破阵,立斩了地狱大魔,才力挽狂澜拯救了战局么!?”
弗兰西另一只手捋了捋头发佩里的秀发,叹气说道:“哎……碎骨原之战前本来父王安排我做军需官的,是我临阵说服了统帅安德鲁叔叔让我加入了侧翼进行冲锋的。我负责侧翼冲锋的兵力也只有千余人,参与的战斗也只是整个战役的一小部分罢了。至于后来单挑大魔,那在真正的统帅们眼中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论到战争艺术和指挥造诣还差的远呢!所以‘碎骨原’的胜利都是我叔叔安德鲁的功劳。”
弗兰西说完,又默默补了一句:“可叔叔也因为这次破格任用我冲锋,也背了黑锅。取得了那么大的胜利,居然一枚金币的封赏都没有。”
听到这里佩里愈发心疼起爱人来,她乖巧的把头埋入了弗兰西的怀中说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都是你打下的功劳,为什么还要斥责你,还让你叔叔也跟着受了委屈。你们着防务省真是不讲道理!”
弗兰西笑笑回答:“法兰军纪向来如此,这就是军令如山的道理。即使贵为国王,在战场上也必须服从最高统帅的指挥。我这种情况没有追究责任都算好的了,哪还敢求什么封赏啊。”
佩吉小嘴一撅嚷道:“什么狗屁规定!分明就不讲理了!还是我的爱人好,不争不抢也不跟他们计较。”说着就娇滴滴的吻上了弗兰西。
弗兰西怀里的佩里一看姐姐吻上了爱人哪里肯示弱,于是喊着:“哎呀呀!还有我呢!”说着就也要上前争宠。
正在这时候浴室外又传来了昂泰拉浑厚的嗓音:“主人?主人!?”
佩里正在兴头上眼看欲成好事了就,可没想到又被昂泰拉打断了。气得她抓起搓澡的海绵就扔到了门上,喊道:“怎么又是你!烦死了!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