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因果清算

焦黑的礁石群如同巨兽的獠牙刺破海面，被雷火灼烧过的岩石表面还在冒着青烟。东海龙王敖广的龙爪深深陷入礁石裂缝，鳞片缝隙间渗出的龙血在焦土上烙出一个个猩红的印记。他身后，虾兵蟹将们正从冒着热气的海水中打捞同族残骸，被煮熟的水族尸体堆积成小山，散发着诡异的肉香。

 \"三成啊！整整三成水族...\"老龙王颤抖的龙爪捧着半片烤焦的龙鳞，那是他幼子的护心鳞。混着盐分的泪珠砸在鳞片上，滋滋作响地蒸腾起带着腥味的白雾。

 \"吼——\"

 突然整个海面沸腾起来，万丈波涛凝结成祖龙虚影。那对龙目如同日月悬空，映照出海底堆积如山的婴孩骸骨。一条由冤魂组成的龙须狠狠抽在敖广背上，打得他龙鳞崩裂，在礁石上翻滚三圈，撞碎了整片珊瑚礁。

 \"现在知道疼了？\"祖龙的声音震得海底裂缝中渗出岩浆，\"当年那些小龙崽子吃童男童女时，你在龙宫喝血酒可曾皱眉？！\"虚影中浮现数百个被吞噬的童魂，他们此刻正在轮回金光中解脱。

 敖广的龙尾无意识拍打着浅滩，掀起混着血水的浪花。他蜷缩着露出腹部旧伤——那是当年为救一船渔民被妖魔所伤。\"老祖宗...我...\"龙嘴开合间吐出几颗碎裂的龙牙。

 \"闭嘴！\"祖龙一爪拍下，百里海岸线瞬间崩塌。飞溅的碎石在空中化作无数微型龙影，啃食着敖广溢散的龙气。\"这是净化！\"每个字都震落敖广一片龙鳞，\"去！把西海、南海、北海那三个废物都叫来！\"龙吟声掀起海啸，远处几座仙岛在声浪中分崩离析，\"本祖要亲手剐了这群孽障！\"

 卯日星官的奏报声在凌霄宝殿内形成奇特的回声，声波在金柱间折射出七彩光晕：\"陛下，紫薇仙官未...\"

 \"吱呀——\"

 殿门突然被九条紫金天龙虚影撞开，门轴断裂的声音如同天穹撕裂。紫薇帝君每一步都踏在周天星辰运行的轨迹上，玄底衮服上的金纹竟是流动的星河。九龙冠冕垂下的珠帘后，那双眼睛转动时隐约有星云生灭。

 玉帝的指甲在龙椅扶手上刮出五道深痕，扶手内封印的太古金龙精魄发出痛苦的嘶鸣。\"这是...秦帝之意？\"他声音里的天道威压震碎了几片飘落的琉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