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带人

时骨目送着闻寒洲带着小卷毛去到了另一边坐,那是一个偏角落的位置,离吧台还有一段距离,算得上是离吧台最远的座位之一。

 闻寒洲正对着时骨坐,从时骨的角度望过去,闻寒洲的上半张脸隐匿在光影里,只露出笔挺的鼻梁和微抿着的薄唇,他正在与小卷毛说着什么,嘴唇一开一合,沾染了一些威士忌的酒液,在光下透着淡淡的颜色。

 因为刚刚那杯酒被打碎了,于是时骨又叫了一杯,不过这次,他没有喝蓝莓果酒,而是和闻寒洲同样,也叫了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刚刚和时骨搭过几句话,看出来他大概喜欢喝甜酒,于是好心地问:“我要不要帮你特调一杯比较甜的果味威士忌?也许会比较符合你的口味。”

 “不用特调,正常就好。”

 时骨的目光越过调酒师,看向还在与小卷毛交谈的闻寒洲,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让我也尝尝,这种烈酒到底是有多好喝。”

 调酒师不明所以,但还是去帮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还特意给时骨加了冰块,她把酒杯推到时骨面前,“先生,你的威士忌。”

 时骨礼貌地和她道了谢,接过酒杯,继续盯着闻寒洲,喝了一口酒。

 冰凉的酒液滚过喉咙,连带着指尖也沾染过冰凉的温度,苦涩醇香的味道在他口中弥漫,灯影摇曳,时骨的皮肤白的晃眼,他高高地挑起眉头,被威士忌的甘苦味道刺激到了,忍不住吐出一截颜色鲜艳的舌尖。

 舌尖泛着一层鲜红色,水润油亮,连带着脸上也浮现起淡淡的潮红,大概是因为温度过高,他取下手腕上的皮筋,把散在肩头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软软地搭在脑后,只留下几缕碎发贴在额头上,那枚闪亮的耳骨钉也完完整整的露了出来。

 “你换钉子了?”看到他的耳朵,张雅文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时骨目不转睛地盯着闻寒洲,边喝酒边回答道:“没有,还是以前那个。”

 “这样一看,耳骨钉的确是很好看,特别是在灯光下,这种昏暗的环境里,非常有感觉。”张雅文眯着眼睛,打量着时骨,“搞的我也想打一个了,不过会不会很疼?听说打在耳骨上会比耳垂疼很多。”

 “我觉得还好,不会很疼。”时骨把视线从闻寒洲移到小卷毛身上,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同时回答道:“如果你想打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刚好我也要再打两个耳洞。”

 “你还打耳洞?”金呈新听到他的话,也加入进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时阿姨都对你很不满意了,你要是再多打两个耳洞,她——”

 话没说完,金呈新就被时骨一记冰凉的眼神给吓的硬生生住了口。

 时骨不咸不淡地提醒他:“好好喝你的酒,别什么都提。”

 金呈新后悔地捂住了嘴,为了表达歉意,他把面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怪我,怪我,不该提这事儿的。”

 为了圆场,张雅文连忙在一旁转移话题:“时哥,你是痛感不明显还是单纯能忍,又或者是喜欢疼痛,享受痛苦的感觉?我记得你上次不小心被门夹到了手,手指头都肿起来了,还一声不吭呢!”

 时骨笑笑,不置可否。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刘桐桐开了口,她的声音不大,依旧柔柔的:“心理学上说,喜欢疼痛可能也是一种病态表现,这个叫做恋痛,有的时候还会有强迫性重复行为,当有这种表现的时候,说明患者此刻的心理情况很不好,时哥,你的心理状况应该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