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资格(第2页)

 良久,闻寒洲开了口,他的眼神依然没分给病床上的人,看着自己手上那块黑金色的百达斐丽,“我曾经托人查过时骨的家庭背景,也听他讲过一些有关于自己的事,知道他有个姓梁的继兄,和同样姓梁的继父。”

 “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巧合那一类的东西存在,所以,你是时骨继父的兄弟?”

 梁煌张开嘴,底气明显不足:“我他妈是谁关你屁事?你——”

 “我问你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闻寒洲的眼神这才从自己那只名贵的腕表上移开,他像看一只流浪狗的眼神看着梁煌,语气冰冷,极有威严:“至于其他的废话,一句也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

 闻寒洲这样的人,有很多不同的,割裂的模样,在心理研究所的办公室里面对患者时,温文尔雅,把那些心底的暴躁因子全部用白大褂遮掩起来,以最温和,最能走进人心的一面迎接自己的患者。

 同样的,在大学教室里,当他面对着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同学,他要做好自己教授的工作,把专业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学生们,斯文而善解人意,却又极有分寸感与边界感,只给自己的学生们应有的帮助和鼓励。

 至于在他那英俊的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或满心温柔,或纵容与无止境地放宽自己的下线,亦或是在床上恶劣的,故意使坏的模样,只有时骨一个人见过,也只有时骨能看到他那面。

 但是现在面对梁煌时,他终于又可以把那暴力的,压抑已久的因子释放出来,将自己不能在时骨面前发泄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明明男人的语气就是冷淡的,叫人读不出任何情绪,可梁煌还是被他唬住了,于是他颤颤巍巍道:“我是……我是时骨继父的,弟弟。”

 “你连法语都不会说,只身来巴黎,雇人绑架时骨,是时骨继父出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是是他继父出的主意!”梁煌惊恐地坐起来,情绪极其激动,仿佛终于能找到一个甩锅的理由,因为他的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急于甩锅,“闻,闻教授,你那小情人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被他利用的!仅此而已!”

 闻寒洲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好笑的事,他轻轻地扬起嘴角,“你们家的人,都这么喜欢推脱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