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凡铁征程(第2页)

 卖茶老人手一抖，茶水溅到桌上："客官问这作甚？"

 "游历四方，听闻奇景自然想见识。"黄浩掏出两枚铜钱推过去。

 老人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往西三百里有座断剑峰，山上有灵剑宗遗址。"他手指蘸水在桌上画出简图，赫然与匕首投影的山形一致，"不过劝你别去，那地方邪性得很，最近半年已经有三个寻宝人失踪了。"

 "灵剑宗？"黄浩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千年前的剑修门派，传说能炼剑成灵。"老人突然住口，警惕地看着出现在路口的商队，"客官要是感兴趣，可以跟着青岩商队走，他们明日正好往那个方向去。"

 商队领队是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看到黄浩腿伤后皱了皱眉："搭伙可以，但遇到匪徒你得能自保。"他扔来一捆脏兮兮的绷带，"换了这个，比你自己包的好。"

 商队中有个穿粗布衣裳的少女，总是偷偷打量黄浩背后的行囊——那里用布条缠着九霄剑仅存的剑柄。第三天宿营时，她终于忍不住凑过来："您就是传说中的'剑尊'大人吧？我在爷爷的江湖录里见过画像。"

 黄浩苦笑着摇头："姑娘认错人了。剑尊何等人物，怎会落魄到搭商队出行？"

 "可您的手..."少女指向他虎口厚厚的老茧，"那是练剑三十年才能有的痕迹。"

 篝火噼啪作响。黄浩望着跳动的火焰，想起自己确实曾经有个"剑尊"的名号。那时九霄剑在手，金鳞加身，何等风光。如今却连山匪的刀都躲不利索。

 "力量不在于你能毁灭什么。"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匕首在怀中微微发热，"而在于你想守护什么。"

 少女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那些人找的'背剑者'是您吧？昨天我在河边洗衣，看见沙族人在打听。"

 黄浩身体一僵："他们还说了什么？"

 "说要找什么...剑鞘和剑刃..."少女突然被领队叫走，回头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当夜，黄浩值完哨正准备休息，怀中的匕首突然剧烈震动。他借口解手离开营地，在一处隐蔽山坳取出匕首。今夜是满月，刃身在月光下几乎完全透明，内部光影流转，竟凝成个模糊的人形。

 "玥儿？"黄浩声音发颤。人影没有回应，只是重复指向西方，然后做了个拔剑的动作。

 月光偏移的瞬间，匕首突然变得滚烫。黄浩下意识松手，匕首却悬浮在半空，刃尖向西指了三下，然后当啷落地。这明显是某种指引，但比之前的投影更加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