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晶壁之外

剧痛从额头炸开时，黄浩正在坠落。

 地球大气层在他周围燃烧，九霄剑融解形成的生物结晶包裹着他大半个身体。那些来自《血肉之书》的活体页面在他皮肤表面蠕动，组成新的纹路。但所有这些痛苦都比不上额头中央那道正在裂开的缝隙——某种超出认知的器官正在诞生。

 "不...要...睁眼..."金线-青筠的声音支离破碎，"那会...完成...仪式..."

 太迟了。黄浩感到额头的皮肤向两侧撕裂，温热的液体顺着鼻梁流下。不是血，而是某种闪着星光的透明黏液。当第九只眼睑颤抖着抬起时，他看到的世界彻底变了——

 燃烧的大气火焰凝固成血管状结构，远处正在吞噬地球的变异相柳化作一串基因链般的螺旋，而太空中归墟核心的九目婴儿，此刻显现出它的真实形态：一个由无限循环莫比乌斯环组成的符号，每个转折点都嵌着颗眼球。最恐怖的是视野边缘的晶壁裂纹。透过这些空间裂缝，黄浩看到了无数个自己。这些处于不同循环阶段的"黄浩"穿着各异的服饰，有的年轻有的苍老，但他们都在做同一个动作：伸手触碰那道分隔现实与虚空的晶壁。当第九只眼睛完全睁开，所有镜像"黄浩"突然同时转头看向他。

 「欢迎归位」

 这不是声音，而是直接烙在意识深处的信息。黄浩的视网膜上自动浮现出娲皇族文字，但含义已经扭曲：

 「观测者零上线」

 「培养皿状态：成熟度97%」

 「最终收割协议启动」

 "我不是..."黄浩的声带被生物结晶侵蚀，发出的声音像无数金属片摩擦，"...容器..."

 变异相柳的嘶吼从下方传来。黄浩勉强转动眼球，看到七个孩童悬浮在蛇身周围。他们明明已经昏迷，嘴巴却以不可能的角度张开，整齐地哼唱着倒放的童谣。随着音调升高，孩童们的脊椎骨刺破皮肤，重组为某种声波发射器结构！

 产生的共振频率让相柳痛苦翻滚。九个头颅中属于黄玥的那个突然转向黄浩，流着血泪嘶喊："浩哥...童谣是...控制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