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牙语星纹(第3页)

 "抓紧！"卫东用赶尸鞭缠住神像手指。妈祖石像在轰鸣中拔地而起，裙裾碎裂露出青铜星舰的推进器。婴孩胸前的绣纹突然展开成量子帆，帆面妈祖的眼纹正冷冷凝视追兵。

 【牙语星帆】

 破晓的云层中，傩面人的飞行器喷出反物质流。卫东攥着孩子的手按在控制台："说'归航'！"

 "归……钢……"乳牙漏风的字节却触发星舰的迁跃程序。妈祖像的量子泪在舷窗上凝成秀兰的残影，她哼着《妈祖谣》的调子，发髻的螺钿正重组为育儿舱的星图。

 "你妈在教你呢。"卫东的饕餮纹渗出黑血，基因过载的剧痛中，他掰开孩子紧握的拳头——掌心攥着片贝壳，内侧用星髓液写着歪扭的"妈妈"。

 傩面人的飞行器在迁跃光芒中湮灭，星舰核心突然播放秀兰的临终录音："……要教他敬畏大海……"

 "听见没？"卫东将孩子举向观测窗，银河在妈祖绣纹上流淌，"你妈说的。"

 婴孩突然安静，瞳孔倒映着猎户星云，喉间挤出破碎而清晰的字节：

 "妈……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