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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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肴一摆手,饶有兴趣上前几步,“你知道?”
 




    李辞盈卖了个关子,又道,“娘子可知道我情郎是何人?”
 




    纪清肴觉着好笑,又问,“是谁?”
 




    “肃州,裴——”
 




    这三字一出,四周霎时群情汹涌,几支长矛几乎戳到脸上来,若不是首领还未下令,他们两个早该身首异处。
 




    “肃州裴听寒?!”纪清肴大吃一惊,挥手让众人后退,又追问道,“你的情郎是裴听寒?”
 




    萧应问“哈”了一声,“裴听寒对沙盗素是不留情面,看来三娘是嫌咱们死得尚不够惨了。”
 




    话一出口,却倏然福至心灵,他拧了拧眉,接上她的话头,“从前是,现下不是了。”
 




    李辞盈点头,“裴听寒仗着自己是肃州郡守,这半年多来对妾予取予求,妾本卑贱,如何能在郡守府上伺候,不过认下这苦命的差事,任他为非作歹罢了……”
 




    “竟有此事!?”纪清肴却不知裴听寒这样人面兽心,竟还强迫民女,她一只耳朵竖得老高,要听明白这件惨案。
 




    李辞盈话说一半,忽又抽噎不止,这一声声百转千回的哀叹,端是听得人柔肠寸断,“是萧郎君怜我,要将妾带回太行山去,裴听寒面上应允,背地里却下了死令,想让我们埋骨黄沙。”
 




    “你的意思是,是裴听寒让人来截你们的活路?”纪清肴怪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辞盈道,“他的副尉陆暇正是妾幼时好友,是他不忍见我血溅黄土,劝咱们早些离开肃州。”
 




    “我二人本欲趁裴听寒巡防之际离开…”李辞盈恨恨道,“却不知他从哪里得了消息,竟快马赶回来,三月三那日已历经一次厮杀,不想离了肃州他仍留有后手。萧郎君是本分商人,妾区区女子,更是不可能有仇家,是以我料想必定是他。”
 




    这话倒有几分可信之处,若不是有这层因素在,商队与这女郎又如何得知三月三那日裴听寒回了肃州?
 




    若真是裴听寒想借刀杀人……纪清肴犹豫片刻,那定不能让他如愿!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一切等庄冲回来再说!
 




    她一扬下巴,“先带他们回寨子去!”
 




    为免李、萧二人记着回营路线,有人撕了麻布要来覆眼睛,土匪盗贼可不讲究礼仪次序,几人乱哄哄一拥而上,绑绳子的、覆眼睛的、塞布条的——
 




    这边还没来得及将覆布盖上眼睛,前头马儿一声轻鸣,李辞盈腕上束绳子猛得一拉紧,她没站得稳,第三回撞在萧应问手臂上。
 




    “……你……”好容易缓下的痛感加倍奏效,萧应问扶住她,疼得直哼气。
 




    瞅她一眼,却是个没事人似的,再不复方才为他哭得眼角轻肿的模样。
 




    而此时邪风横吹,李辞盈耳间本就未挂得牢固的覆面一下跌在地上,有人腾然见到她的真容,吃惊地“啊”了一声,手指一抬,“庄…庄…”
 




    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拍旁边的人,却也是个瞠目结舌的,仍然指着她,断断续续道,“她…她…她怎么…”
 




    这寨子里的人莫不会都是结巴?
 




    纪清肴听着了异响,懒懒催马扬鞭过来,“怎么个事——”
 




    只一眼,那双眸子倏尔睁得雪亮,她死死盯住李辞盈的脸,眸底闪动既复杂,又欣然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