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蛇的承诺(第2页)

 明月轻轻拨开安高斯杜拉手中捂住伤口的手指,淡淡地道:“想取他性命的人很多,但能成功的估计没有。”

 安高斯杜拉毫无血色的嘴角勾起,“我死了,你应该很开心。”感受到了那只小手指尖的温暖轻轻触碰到她的皮肤,然而,那接触之下隐藏的是一股灼热,犹如炽热的火焰令人震惊。

 明月凝视着安高斯杜拉毫无血色的脸庞没有说话,片刻后,在身上的口袋里翻找起来。

 “现在通讯设备都没有信号了,若是能联系到琴酒,就让他下令撤退吧。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毕竟我可能无法离开这里了。”安高斯杜拉看向派斯蒂丝。

 派斯蒂丝好看的眉头皱起,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她看向明月,眼里满是期盼。

 明月递给派斯蒂丝一支针管,声音冷静而果断,“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先给她注射这个以保持生命,随后你带她去怀特那里。”

 派斯蒂丝用力地点了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随后神情严肃地问:“那个叛徒?”

 “我去处理,”明月眼神坚定,“你们迅速前往停车的地方。敌人众多,你们尽快撤离。”

 此刻,伏特加手提两个沉甸甸的黑色钱箱,气喘吁吁地赶来。

 明月见伏特加来了,便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苏格兰拦住了明月的去路,神情有些紧张。

 明月看向一脸担忧的苏格兰,嘴角微微勾起,“当然是抓住那个叛徒咯。”

 “我跟你一起去。”苏格兰毫不犹豫地表示。

 明月抬头看向头顶粗壮的树杈,笑着说:“如果你能跟得上我,那就尽管来吧。”她手里凭空出现一条黑色的鞭子,轻轻一挥,鞭子勾住了树杈,接着明月便轻巧地跃上附近茂密的在枝丫间,快速地在树杈间穿梭跳跃,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苏格兰仰头望去,一脸焦急,试图发现明月的踪迹,但视野之内只有茂密的树叶和淅沥的雨水。

 波本也紧张地环顾四周,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抬手擦拭,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别找了,一般人是跟不上她的速度的。”伏特加气喘吁吁地说道。

 苏格兰转向伏特加,眼神锐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琴酒不是让你保护明月吗?”他的声音带着质问和担忧。

 伏特加被这突如其来的严肃话语弄得呆愣住,微微张开大嘴试图辩解什么,但却无言以对。

 安高斯杜拉仰着头看向树冠,眼里满是羡慕,“那样的身手和武器,她应该是从那个特殊的集训营出来的吧,我听说爱尔兰正在那个集训营里。”

 而安高斯杜拉这句话让波本和苏格兰两人不禁侧目,心中对这个组织更加忌惮了几分。

 此时,苏格兰心中忧虑重重,明月寻找叛徒的事令他愈发焦虑。

 那个叛徒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若不是通讯设备没有信号,估计这些人就已经知道了。虽说当下周围的人尚未得知真相,但组织的嗅觉显然是敏锐的。

 诸伏景光深知,如果现在不采取措施,事态的发展可能会更加严峻。

 他偷偷看了眼身边的zero,心想:如果不逃的话,只能杀死那个叛徒了。但如果自己逃了,那么zero的身份可能因为这件事曝光。权衡之下,自己只能杀死那名代号为瑞恩沃特的组织叛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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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名叛徒的存在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局面。

 我一个人死就可以,绝对不能拉上zero。诸伏景光暗暗下定决心。

 波本看向苏格兰神色不宁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他明白,能让苏格兰露出如此神态的缘由,极有可能是他的身份已然暴露。他伸手拭去额际滑落下来的雨水与汗水,声音低沉,“我明白你在担忧明月,如果你认为她需要你,那就去帮她吧。”

 伏特加目光瞥过苏格兰,从怀中掏出一部手机,“大哥猜到你肯定会去追她,也想到你不一定能跟得上她的速度,毕竟她总是不走寻常路。所以这个备用机先借你用,它可以帮助你实时追踪明月的行踪。任务结束后,要还给琴酒大哥。”

 “你有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去追?”波本觉得其中有诈。

 伏特加将钱箱往波本面前一放,“我就是这样一路追着她过来的。现在我要去接应大哥了。”说罢,就蹿入了雨帘中,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去追明月了,你们带着东西和伤员先撤离。”苏格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标,转头对波本说。

 波本点了点头。

 “你这番话不像叛徒,倒是很像老鼠说出来的。”安高斯杜拉看向苏格兰,眼里满是探究。

 派斯蒂丝淡淡地瞥了眼苏格兰。

 苏格兰轻笑说一声,“我要是老鼠,琴酒会把手机交给我吗?”

 “你要是心有歹念,估计早就死了吧。”派斯蒂丝淡淡地说道,“你赶紧去吧,她力量不足,若是不能一击致命,就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波本不动声色地观察起这个想做莱伊女友的代号成员。

 苏格兰背着贝斯包在雨水中穿行,追寻着明月的脚步,也终于了解到伏特加说的明月不走寻常路的意思,手机地图上看两人近在咫尺,现实情况地面上却宛若鸿沟。

 波本看着苏格兰消失在了雨帘中,收回目光看向身边三个箱子,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安高斯杜拉的目光落在派斯蒂丝手中的淡紫色针管上,目光沉了沉,故作轻松地说:“这种特效药,我可是申请不到。”

 派斯蒂丝将安高斯杜拉放在身旁的石头上,一脸认真严肃地说:“注射这个药物会很痛苦,但是你必须保持清醒。之后取子弹的时候,会更加疼痛,因为用了这支药后,就无法使用麻醉剂了。你……”

 “我知道这种药的效果,一旦失去意识就不再是自己了。”安高斯杜拉打断了派斯蒂丝的话,微笑着继续说,“来吧,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努力地活下去吗?只要能活下去,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派斯蒂丝垂下眼,看着安高斯杜拉的伤口,拔掉针帽,将针管扎入伤口处,一管淡紫色的液体尽数被注入了安高斯杜拉的身体里。

 剧烈的疼痛让安高斯杜拉身体蜷缩,手指抠入泥土之中,沉闷的喘息声在树林里响起。

 远处,密集的枪火交织,与轰鸣的雷雨声、凄冷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荡人心的交响乐。

 透明的雨水被染成了鲜红,枯黄的落叶上是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