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落雪之前
“宝生同学是发生什么事了？”</p>
铃木园子挡在明月面前，看着低头不语的椎名爱理莎，蹙了蹙眉，“宝生同学现在不是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吗？”</p>
椎名爱理莎眼眶红红的，努了努嘴，艰难地开口道：“如果父母都是b型血，生下来的孩子有可能是a型血吗？”</p>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椎名爱理莎为什么会这样问。</p>
工藤新一略微思索了一下，“之所以有abo血型，其实是和红细胞膜上存在的抗原相关，而这种抗原是由三个复等位基因所控制，一般上来讲，父母双方没有携带ia基因，那么孩子也不会携带，若父母都是b型血，孩子可能是o型血或者是b型血，不可能有a型血的。”</p>
“凡事都有例外，如果遭遇到什么意外，其实也会改变血型的。比如骨髓移植、移植器官，或者基因突变等。”明月看向椎名爱理莎，继续说，“通过血型不能确认亲子关系的。”</p>
椎名爱理莎摇了摇头，“不不不，衣姬她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什么手术，我和她是幼驯染，她经历过的事情，我都知道……”</p>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工藤新一察觉到椎名爱理莎的一丝不对劲。</p>
椎名爱理莎用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咬了咬下嘴唇，缓缓开口道：“衣姬她有可能是被收养的，现在她遇到困难了。”</p>
“是宝生同学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了吗？这是好事啊！”毛利兰双手合十，笑着说，“那样宝生同学就有两对父母了，真的很幸运呐！”</p>
椎名爱理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若真的是那样就好了。”</p>
“嗯？”</p>
众人看向椎名爱理莎，而椎名爱理莎咬了咬唇，眉头紧锁，似乎遇到难题。</p>
突然一道男声打破了天台上的死寂。</p>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凉宫夜一出现在天台上，微笑着看向众人。</p>
“凉宫老师！”毛利兰兴奋地打招呼。</p>
凉宫夜一微笑地点了点头，“我是来找梦奈同学的。”</p>
明月看向凉宫夜一，从他一出现，明月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p>
“我来是想问问梦奈同学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在学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有的话都可以和我说。”凉宫夜一微笑着看向明月。</p>
铃木园子瞄了一眼明月，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在中午休息的时间看到凉宫老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关心明月才来。”</p>
“铃木同学，我可是关心班上所有同学。”凉宫夜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明月看。</p>
“谢谢老师关心，我一切都很好。”明月淡定回复。</p>
椎名爱理莎捏了捏衣摆，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地开口道：“凉宫老师。”</p>
“嗯？”走到明月身边的凉宫夜一转头看向椎名爱理莎。</p>
“衣姬，宝生衣姬说多亏凉宫老师发现的及时，否则她指不定就死了，让我感谢凉宫老师。谢谢！”说罢，椎名爱理莎深深地鞠了一躬。</p>
凉宫夜一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这是我都应该做的。最近宝生同学身上发生的事，我有所耳闻。明天就要合唱比赛了，练习了这么久，她却没办法到场，真的很遗憾。”凉宫夜一看向天边厚重的白云。</p>
“衣姬她很想参加，可惜她……”椎名爱理莎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p>
明月微微蹙眉，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在她离开学校的这段时间里，校园中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p>
“别哭了。”凉宫夜一柔声安慰道，“说起来有几天没去看宝生同学了，主要是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抽不开身，你们能帮我去看看宝生同学现在的情况吗？”</p>
凉宫夜一看向宇野星耀和毛利兰。</p>
“没问题，我知道衣姬所在的医院，放学后我就过去看看。”毛利兰仰着头看向凉宫夜一。</p>
宇野星耀点了点头，“下午我们合唱训练结束后，我和她一起去。”</p>
“明月，我们也去看看吧。”工藤新一看向身边的明月，总觉得椎名爱理莎似乎话里有话，难不成是亲生父母想带走宝生同学，但宝生同学不想离开养父母，两对父母大吵一架，宝生同学左右为难。</p>
明月点了点头。</p>
“那就拜托你们了。”凉宫夜一看向明月，“有困难一定要来找老师。”</p>
“嗯，我会的。”明月满口应下。</p>
时光如风，迅疾而无形，吹来了一朵一朵的云，将它们聚集在灰白的天空中。</p>
在比赛前最后一次排练在有序的进行中，凉宫夜一请来了松本小百合。</p>
“明天请一定要加油！”松本小百合对所有同学说。</p>
“是！”</p>
少年少女们洪亮的声音从教室里蔓延开来，带着青春的活力，却无法穿破厚重的云层。</p>
天，灰蒙蒙的。</p>
没有绚丽的夕阳，只有逐渐变暗的天空。</p>
放学后，一行人前往宝生衣姬所在的医院。</p>
路上工藤新一看着闷闷不乐的椎名爱理莎，双手至于耳后，“宝生同学不是已经没有危险了吗？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学校的。”</p>
“不，这可能是刚刚开始。”椎名爱理莎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一会儿还是让衣姬和你们说吧。”</p>
宇野星耀提着一袋水果，不解地看了看椎名爱理莎，稍后，垂下眼眸，陷入了自责之中。</p>
抱着一束鲜花的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相视一眼，但都没有说什么。</p>
明月敏锐地发现了宇野星耀的消极情绪，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空，一个小白点正在她头顶上方盘旋。</p>
走了许久后，众人询问过前台护士，来到了宝生衣姬的病房门口，为他们开门的是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她脸色苍白，涂着厚重的口红，眼下的乌青是任何化妆品都无法掩盖的。</p>
“你们是？”</p>
“宝生阿姨，我们是来看望衣姬的。”椎名爱理莎优先开口道，“是凉宫老师让我们来的。”</p>
面容憔悴的妇女视线扫过宇野星耀手里的水果，打开门让他们进入病房。</p>
躺在病床上还在输液的宝生衣姬眼里闪着光。</p>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将鲜花插入花瓶，宝生阿姨接过宇野星耀手里的水果去洗。</p>
“你的气色看起来似乎很不错，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大家都很想你，早点回到班上吧。”毛利兰站在病床旁看着宝生衣姬。</p>
椎名爱理莎眼眶红红的，“是啊，明天就要合唱比赛了。”</p>
宝生衣姬面带苦笑，“抱歉，我无法参加了。”</p>
“你赶紧好起来就行。”工藤新一咧嘴笑着说。</p>
明月不清楚宝生衣姬这种表情是因为破伤风病毒导致的，还是因为其他事情，因为宝生衣姬眼底满是化不开的阴霾。</p>
宝生衣姬抬头看向明月，“梦奈同学，你能原谅我吗？”</p>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明月微微一愣。</p>
“往你室内鞋里放刀片和图钉的人是我，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被生锈的图钉划破了手指，得了破伤风。”宝生衣姬苦笑道，“我真是自作自受……”</p>
宇野星耀、工藤新一，还有铃木园子纷纷转头看向明月，他们从未听到明月说起过这件事。</p>
“对不起！”椎名爱理莎突然对明月鞠了一躬，“我也做了不好的事情。”</p>
明月轻笑一声，“刀片？图钉？我还以为是谁送我的小礼物。说真的，我没有在意这些东西。”</p>
铃木园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明月，毛利兰瞥了一眼被众人环绕的明月，一言不发。</p>
“你都没和我说过。”宇野星耀语气中有些埋怨，垂下头，再次陷入自责之中。</p>
而工藤新一则是半月眼看向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