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打地洞

锤子：……

 不。它不喜欢。

 又慢，又吵，完全没看出哪里有意思。

 况且……

 它瞄向身旁的秦柿柿。

 真的，有这么兴致盎然吗？

 那个蛇头，真的有这么舒服么？

 也是，别的不提，至少那蛇头面积大，是个大平面，在上面躺着都行，肯定更放松自在。

 如果只有一根棍儿，她现在肯定没法像现在这样盘膝而坐，只能侧坐着，扭着腰面相前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秦柿柿：“？”

 她问：“锤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

 锤子回答道。

 “……”

 秦柿柿觉得它在糊弄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锤子把跟她之间的意念通路关小了，除非它明确要传递给她的消息，别的她都感知不到。

 秦柿柿挠挠头。

 好奇怪啊。

 但不等她想好怎么问，眼前的景象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原本黑暗无光的地底忽然亮起了星星。无数星星点点的光亮在坑洞的洞壁闪烁，一呼一吸，无声地注视着秦柿柿。

 秦柿柿问腾蛇：“这是什么？”

 腾蛇回答：【是骨磷火。一些神兽陨落后，骨头埋在地下，长久的时间过去，慢慢生长出了磷火。】

 “原来如此。”秦柿柿道，“我怎么觉得它们在盯着我。难道说它们也有自己的意识？”

 【不太确定。】腾蛇道，【这些磷火毕竟是从神兽的骨头上生出来的，多少会沾染一些神兽的意志，或者怨念。不过它们是否拥有“自己”的意志，这个恐怕只有它们自己，还有作为它们诞生温床的神兽凶骸自己才知道了。我没有生出磷火，所以我不太清楚。】

 “这么说来确实有点意思啊。”秦柿柿笑道，“腾蛇，你的骨头为什么没有生出磷火呢？还有其他的神兽也好，玄兽也罢，也和你一样能自由行动吗？”

 【怎么可能。我们曾经都死了呀。】

 腾蛇叹了口气。【我比较幸运，死掉之后尸骨异化，又生灵智，还继承了生前记忆。灾厄之地死去的神兽玄兽不知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可能一只手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