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一锅小米李

第371章 不速之客(求月票)(第3页)

 “老弟,靠你了,多少日本间谍都被你抓了,你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帮我确认下,他到底是人是鬼,别接纳进来一个日本间谍。” 

 “我又没有照妖镜,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具体还要你和老板拿主意。” 

 两人说着,很快就到了漱庐。 

 程克祥被安置在接待室,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侄子,直属情报组组员程士大。 

 张义站在窗外观察了一会,两人除了略显拘谨外,其他没有异常之处,具体如何,还得通过谈话观察才行。 

 他对毛齐五点点头,推门进去,单刀直入: 

 “我叫张义,原上海实验区区长。” 

 程克祥、程士大叔侄连忙起身。 

 “原来是张区长当面,早就听说过您的鼎鼎大名,只恨未能早日相见。” 

 “张区长,您好。” 

 二人用眼角余光观察,只见这是一个年近三旬的男人,身材笔挺,不胖不瘦,身体也不是很强壮,和普通的特工差不多。 

 他说话温和,情绪稳定,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神格外锐利,被他紧紧盯着,压迫感扑面而来,不觉惶恐。 

 “二位快请坐。卧底敌营,惊心动魄,又一路长提跋涉,实在是辛苦了。” 

 张义伸手邀请着,和和气气,表情里带着几分景仰。 

 “过誉了,张区长,那能和您比...”两人见这位张区长说话和气,不觉舒了口气。 

 “咱们也别互相恭维了。” 

 张义笑着说,“等例行完公事,戴老板还等着为二位接风洗尘呢。” 

 不待二人答话,张义继续说:“二位别多心,漱庐是专门接待外勤的地方,每一个回归的特工都要例行公事。 

 本着对您二人负责的态度,有几个细节向你们核实一下,希望你们对团体不要有任何隐瞒。” 

 程克祥看了看他,点点头: 

 “理当如此,侥幸逃脱一命,没什么好隐瞒的。” 

 “好。”张义点点头,直接抛出第一个问题: 

 “你们是怎么逃出76号的?” 

 说话间,他死死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在侦查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微表情,即通过你的表情来判断你的心理活动。 

 有些人嗤之以鼻,对此不以为然,其实,人的神经分为两种,一种是植物反应,一种是动物反应。 

 自己能控制的各种表情、动作叫动物反应。 

 但像皮肤上的微电、心跳的速率等等,这些是不可控的,不信的可以自己试试,有人能让自己的心跳说加快就加快说放慢就放慢? 

 这些做不到的,便是植物反应,会通过微表情显示出来。 

 程克祥微愣,似乎是诧异张义问的如此直白,直接说: 

 “是周某海周先生。” 

 他解释:“我们情报组掌握了很多汪伪机密,身份暴露后,汪填海李士君恼羞成怒,非要置我们于死地,幸有周先生和其妻弟杨先生奔走营救。” 

 周某海出面的原因,张义心知肚明,却故作质疑问: 

 “他为什么要救你?” 

 周某海此人是个超级墙头草,四处摇摆,但他对欺骗自己的军统人员以德报怨实施营救,还是出乎意料,他倒要看看程克祥是怎么看待的。 

 程克祥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其实大家原本就相处的不错,彭盛木是他的秘书和日文翻译,许多工作离不开他; 

 再者日军陷入持久战,形势不容乐观,他总得给自己找退路; 

 当然,人也是会有良心发现的。” 

 张义心里嗤之以鼻,狗屁的良心,不过是给自己提前找退路罢了,利益而已。 

 许多看似不可理喻的事情,你细细揣摩,就会发现背后无外乎人情世故、切身利益。 

 周某海先是将自己的秘书彭盛木捞了出来,然后在彭盛木的请求下,经过一段时间运作,又将程克祥等人保释了出来。 

 “即便你们恢复自由,行动肯定被限制监视,没有汪伪76号的通行证,是如何穿过层层封锁,到达山城的?” 

 “是周先生给我们班里的通行证。” 

 程克祥解释说,“周先生为了将我们保释出来,向汪填海做过承诺,保证我们不再从事政治活动,做反对他的事,这才网开一面,但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实在是受够了,于是我决定冒险策反周某海。” 

 “策反周某海?他同意了吗?” 

 “当然。”程克祥一脸激动,说:“此回我不仅带来了他的口信,还有他写给戴先生的书信。” 

 “他说什么?” 

 “他说‘上回离开山城,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事先报告委员长,我是委员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请雨农兄代我向委员长请罪,只要委员长有所指示,我仍然奉命行事。” 

 程克祥一脸激动,张义却反应平淡,这话说的未免冠冕堂皇,当初这个汉奸极力劝说汪氏出走,如今见“和平运动”大势已去,又想起委员长了。 

 典型的投机摇摆主义者。 

 “好,你说的我都会如实向戴老板禀报,克祥兄稍安勿躁,戴老板忙完委座交待的差事,会马上召见你。” 

 “如此多谢张区长。” 

 “书信呢?” 

 程克祥犹豫了一会,还是掏出来贴身携带的书信,看着上面“雨农兄亲启”几个字,张义笑了笑,出了接待室。 

 “如何?”他一出来,毛齐五立刻迎上来问。 

 “目前来看没有问题。” 

 张义简单叙述了一遍询问过程,思忖着,将书信递给他: 

 “周做过侍从室秘书,肯定留有不少文字记录,只要证明这份信确系出自他本人,一切就明朗了。” 

 “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见局座,只要能策反此人,就是大功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