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第2页)

他们花了三天三夜,试了七种布料,做出了第一件披风。那个年轻人穿着它,站在海边拍照,照片上传后,点赞破十万。

林老三的工厂订单再次被塞满。

“我现在一天做披风,比以前一年做校服赚得还多。”他笑着说,“但不只是赚钱。我看到年轻人穿着我做的衣服,说‘我不是玩家,我是旅者’,我就觉得——我这把老骨头,也成了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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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四川峨眉山,一座隐秘的山间民宿成为了“裂界旅行计划”的首站。

这是星界工作室与旅行公司合作的实验项目——现实中的裂界体验营地。

来到这里的玩家,会在三天两夜中体验没有手机信号、没有电商、没有社交媒体的旅程。他们只带一本星界日志本,每天记录心情,晚上围坐在火堆前,听工作人员以npC口吻讲述未公开的游戏故事。

每一期限十人,预约名额一经开放,三分钟抢空。

一个参与者在离开后写道: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玩游戏,后来才知道,我是在寻找一个能重新相信别人的世界。”

“在裂界营地,我和七个陌生人交换了愿望,没有人问彼此姓什么。”

“我们只说——我们是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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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星界公司总部,苏然站在大屏幕前,盯着各地分布的生产基地实时汇报:陶艺工坊、印刷厂、布艺厂、物流仓、创作者工作室、海外授权代理……

她的助理问:“这算是成功了吗?”

她笑了一下,摇头道:“这不是我们成功了,是我们没拦住它长大。”

“星界已经不是我们一个小团队能控制的了。”

“它是大家一起缝合起来的裂界。”

“我们只是记录者。”

夜色沉沉,物流园区依旧灯火通明。

在广州番禺的一个快递中转站,赵磊正在卸下一批“裂界之门”官方手办。他戴着手套,动作飞快,一边卸货一边跟同事开玩笑:“兄弟,这一波比双十一还猛。”

旁边的阿强正擦汗:“你知道吗?我家小妹非让我给她抢一个‘裂界猫’的限定抱枕,说什么‘我在裂界养了一只,现实也要有一只’。”

赵磊笑了笑,没说话。他其实也订了一个,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玩游戏的时间不多,但主线通关那晚,他在凌晨三点看到“旅者营地”最后的落雪画面时,突然哭了。

他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曾在他小时候为他缝过一个小布猫。

他下单时写的备注是:“请尽量给我发一个偏灰色的,我想念它。”

几天后,他真的收到了灰色款。抱枕标签上印着一句话:“裂界不会给你答案,但它会陪你走一段路。”

那一晚,他抱着抱枕睡了一个很久没睡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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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Bj798的一家独立展厅,一场名为“裂界·回声”的装置艺术展正在悄然举行。

策展人是一位年轻人,网名“无心旅者”,现实中是中央美院毕业的雕塑艺术家。他通关游戏后,花了两个月,制作了十二座“裂界碎片”装置——每一块碎片,都是一个游戏中支线故事的具象化表达。

有一个装置,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球,里面封存着一片逐渐熄灭的火焰。旁边的介绍卡上写着:“献给那个在雪原中为你点燃篝火的无名老人。”

另一个装置,是一面破碎的镜子,观众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在镜中被切成无数裂片,背后的文字写着:“如果你在裂缝中看到的还是自己,那你已经成为命运。”

展览首日,门口排起了长队。

有女孩站在镜前放声痛哭,也有男孩跪下在雕塑旁写下留言:“我想带她来看,可她已经不在了。”

展览的最后一个房间,空无一物。

只有墙上那句台词:

“你不是为了胜利而来,你是为了被记住。”

墙下,成百上千张便利贴密密麻麻地贴满了。

“我还在。”

“我没走。”

“我回来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想你也一定走过这条路。”

“我们会在星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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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一家心理咨询中心开始尝试将《星界之门》作为辅助疗法的一部分。

一位叫林鹤的心理医生,在一次讲座中分享道:“我有一个抑郁症患者,曾多次自残,不愿与任何人交流。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了一句:‘我昨天通关了裂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