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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后来……男人和小媳妇一般都一般都出现意外,到了生命抉择时刻,要么男的死女人守寡,要么女人死男的变鳏夫,总之结局不好….…"

谢无炽眼睫下垂,似乎有了睡意,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我们的结局呢?”

时书:“肯定是好的啊!你当皇帝,等你当上了,封我一个小职位,古代公务员也可以,我买个小房子在城里定居,我们闲了就一起钓鱼——"

时书说着说着,耳边没了声音,谢无炽发缕一丝不乱靠在枕头,眉眼冷冽俊朗,双目阖拢,气息平稳。

时书靠近,在他脸上再亲了一下。接着,时书在他怀里调整姿态,也陷入了一个安心无比的梦境中。

窗外的月光,照在院落当中。一片寂月清光。

时书睡的正熟,咫尺之间,黑暗中谢无炽慢慢睁开了眼,一双漆黑的瞳孔地震。腿部的伤口隐隐作痛,给了谢无炽熟悉又陌生之感。

谢无炽眼下暗红,一只手掐着时书的下颌,慢慢凑近吻了上去。

吻得很深,很重,时书本来睡意模糊,被吻醒,睁开在黑暗中不解地看着像淋了水的湿漉漉的人:“怎么了谢无炽?”

谢无炽:“我这几天情绪都不太好。”

时书:“伤口发炎的原因?你发烧了!?”

时书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有点烫,果然一直在低烧状态,谢无炽染上疫疾发疯的状况历历在目,时书准备起身:“你别着急,现在喝点开水吗?天亮了我再给你拿点药熬着喝?”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之前高中班级上有个女孩子发烧,时书给她背到医务室去,看她昏迷了几个小时,吓了一跳。

而且,自从疫气之后,时书也担心谢无炽落下什么后遗症,变本加厉。

时书:“算了,我现在去——”

时书撑着床铺刚起身,但手腕被拽着抓回来,有些没固定重心,一下再落回床上,谢无炽凑近吻他,唇瓣霎时间被弄破了一点皮。

一股湿热:“流血了?”

但下一秒,唇上的血珠便被他吻了干净。

“谢无炽!!!”时书出声。

谢无炽漆黑俊朗的眉梢上,额头正淌落下一颗汗,闭眼道:“味道怎么样?”

时书:“….….”

“品尝过男人的味道了,还是直男吗?”

“啊?!”

时书:果然一生病就有点发疯了?

时书:“……好了好了,你亲吧。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你以前说,拥抱有抚慰的意思。抱着我吧,没事的。时书轻轻撩开他耳边的头发,像在流放三千里那一间间的驿站内,和谢无炽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他本身很强大,但身边群狼环伺,他如果想依靠谁,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

八月燥热,气息浮动,似有似无的蝉鸣蛙叫。

房间内,时书和他接吻,时间不知不觉一点一点流逝。

……

……

……

第二早,阳光刚照在屋檐顶上,行人叽叽喳喳走出客舍,到了大路之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

辛滨装束低调正在门口等候,观察周围路过的百姓,耳朵后嗖一声,时书忽然从门内窜了出来,一身青色短衫,十分干脆利落少年气的装扮。

“二公子?”

时书捂着嘴:“早,走了。“

"大人呢?二公子用早膳吗?"

“你们随便吧我都可以。”

时书随手往背后一指,辛滨望了过去。响晴的天气,亮堂堂的日头。谢无炽跨出门槛,寻常百姓的淡色长袍,抬手整理袖口的折痕,拎着一只极其简单的包袱。如果不是他的脸出众,看不出什么异常。跟在时书的背后。

辛滨早目睹过这兄弟之间的一些不洁行为,如果不是二公子有病,那就是顶头上司颇有爱好,不过当属下一定要学会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心一意伺候主子尽忠就好。

辛滨装作什么也没猜到,上前,和谢无炽商议:“大人,昨夜已经和元观一家碰过了面,他们自去源县安排,我们接下来连赶三天的路。"

“嗯,燕州的人你负责联络,还有消息要传出去。”

“….…正留意着。”

“….

他们说话,时书走到稍远的地方,终于松了手,唇角一阵疼。他在半径十米内逛了逛集市。不及东都的繁华,旻区的城市贩卖的许多山货农货,商品要少许多。

时书好奇地东张西望,除了小鹿狍子黑熊等皮毛,泡酒的鹿茸蛇皮灵芝,还有许多刚挖出来的新鲜蔬菜,一种叫卜留克像萝卜的根茎硕大植物,沾满泥土。在燕州的军营中,时书还专门洗过,用来炖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