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安长暮

27. 青梅(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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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安:“遥儿怎么了,跟谢家那位郎君闹别扭了?”
 




    宋既安淡笑道:“回母亲话,他们二人只是朋友罢了,谈不上闹别扭。”
 




    这场突如其来的伤感一直持续到初五,国子祭酒薛大人和夫人带着薛冷竹到府上小聚。
 




    宋疏遥拿出《青州旧梦》的书稿,厚厚一叠,已经写了不少,和薛冷竹一起研读了许久。
 




    薛冷竹躺在贵妃榻上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赞道:“情真意挚,一寸赤心,阅之如入奇境,目眩神迷,当真是好,不过……”
 




    宋疏遥正对着她,趴在一旁的书案边,双手捧住脸,目光随意地看向一处出神,应道:“不过什么?”
 




    薛冷竹把书稿放在身侧,侧身躺着:“探破秘案的小官,野心勃勃的公主,这不是……谢字卿和李婉吗?”
 




    “别提了,”宋疏遥瘪了瘪嘴,“我真是有先见之明。”
 




    听着宋疏遥的自嘲,薛冷竹也忍不住笑了,挑眉问:“喝一杯吗?”
 




    宋疏遥眨了眨眼,“青梅煮酒?”
 




    一拍即合,寻了一处视野极佳的亭榭设好酒器,小蝶在炭火上架莲花瓷碗烧热水,炭火不旺,氤氲着烧不起来,这种火候温酒最为适宜,碗内放盛酒的青樽,旁边一盏青梅。
 




    八月的青梅入窖,用冰保存至今,冬日里能得这么一点很是不易,酒中投入十几颗,略微翻滚,便出酒香。
 




    若是在春夏之际,新熟的青梅糖渍或是盐渍,拿来下酒最好不过,只是眼下早就不是青梅时节,过季的青梅直接食用不得滋味,反倒不如投到酒里一起煮了。
 




    宋疏遥连饮三杯,一扫近日阴霾,心中有了几分畅快。
 




    去盛第四杯时,薛冷竹赶紧将酒樽挡住,劝道:“借酒消愁也不是这样喝的。”
 




    “不愁,”宋疏遥的脸颊染了一层淡淡的红,伸出食指晃了晃,“我不愁。”
 




    薛冷竹一开始就怕宋疏遥会有这么一天,人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旦喜欢上谁,就想要的更多,有了贪嗔痴就有了执念,有了执念就会受伤,付出的越多越难放下,情伤也越来越深。
 




    “疏遥,别去找他了,”薛冷竹按住她的手背,“既然是为了写书,便到此为止吧,此时抽身还不算晚。”
 




    事实上,不知从何时开始,从谢字卿身上找灵感已经不是她主要的目的,她去找他,只是想见他一面。
 




    宋疏遥望着天想了想:“不是为了写书了。”
 




    薛冷竹一滞,早知道会如此。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饮酒后眼角透着粉:“我想问问他究竟喜不喜欢李婉。”
 




    薛冷竹看着她,连连摇头,若是换做旁人,她定要说句“朽木难雕”,可那块朽木是宋疏遥,薛冷竹只能问道:“他若说喜欢呢?”
 




    “那就一拍两散,”宋疏遥又喝了一杯,这口喝得有点大了,辛辣直冲鼻腔,惹得她龇牙咧嘴,“我再也不找他了。”
 




    薛冷竹拍了拍她的后背,睨她一眼:“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