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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方不忍卒听,说:“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自己成天都在想一些变/态的东西,画一些变/态的画,所以才会做变/态的梦吗?”

 “嘻嘻。”裴溪亭说。

 元方翻了个白眼,“滚。”

 裴溪亭哼了一声,从一旁的包袱里摸出珍珠膏擦脸,剩下的抹在了元芳脸上。元芳这不识货的十分嫌弃,他也不大高兴,老气横秋地说:“天冷风大,要好好保护,不然等你冻疮了就知道疼了。”

 “哪有那么娇气?我以前大雪天在树上待一整夜,什么事都没有。”元方粗鲁地抹匀脸上的膏,眉毛眼睛都皱一块儿了,恨不得立刻洗掉。

 “你那是为了任务,没办法,现在又不一样。”裴溪亭不以为然,“反正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得过眼下最好的日子。”

 元方没再说什么,抹了把脸,说:“洗脚吧,洗了早点睡。”

 裴溪亭说:“好的。”

 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裴溪亭邀请元芳同寝,元芳挺不情愿的,嫌弃他晚上睡觉不老实。

 “你个吃屎的,不许嫌弃我,赶紧睡。”裴溪亭把被子一拉,转身睡了。

 元方叹了口气,随手灭掉烛火,上床歇了。

 窗外的一棵大树,结子掏出小本子,飞快地在纸上添了两句,而后屈指吹了声奇怪的口哨。他将纸叠起来塞入信筒,绑在飞来的兔鹘脚架上,说:“去。”

 兔鹘掠翅,滑入夜空,一路顺风,直至落在雕花窗前的铁架上,被一只手取下信筒。

 俞梢云拆出信纸一看,嘴角抽搐了一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