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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语气很轻,似是引/诱,“东宫有地龙,有最好的炭火,冬日里暖和,你那小院又没有,你受不住。”

 “那我来了之后住哪里呀?”裴溪亭惆怅地说,“我不想一个人住宫殿,可以把元芳带上吗?”

 宗随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眼,说:“他那会儿还在不在邺京都说不准。”

 “对哦,诶,我们说好了,你不许帮着傅廊主把元芳弄走。”裴溪亭说。

 宗随泱没有说话。

 裴溪亭的狗胆在喝酒后变成千年狗胆,伸手握住宗随泱的下巴,左右摇晃两下,催促道:“听见没有?”

 这个动作似调戏,也像是威胁,宗随泱头一次被如此对待,稍稍一愣,却没有推开那只爪子,只说:“为什么?”

 这三个字落在裴溪亭耳朵里,就自顾自地成了“凭什么”。

 宗随泱与傅危相识多年,一人在朝,一人在野,仿佛两个天地,也不耽误人家是好友,你裴溪亭凭什么?

 裴溪亭这么一想,浑身都不舒服了,好似被浸了醋水的针扎了,从心肝脾肺肾酸到了脚底板,涌到了眼珠子,不仅酸,还刺刺的疼。

 “你说为什么!”他瞪着宗随泱,倚着人家的胳膊抓着人家的脸,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你一开始就帮我,那你就得一直帮我,你中途不帮我了,你就是负心薄情!”

 宗随泱被迫晃了晃头,也不生气,反而心情莫名愉悦。他伸手握住裴溪亭的手,让他稍微松些力道,好低下头去看裴溪亭,说:“这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