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匪问尘九日

7. 玩笑(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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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
 




    “那你现在又问什么?”
 




    “我今日善心大发,就想陪睡不着的你话话叙,顺道再开解开解你。”
 




    沈琅冷笑一声,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怒意倒渐淡了下来:“病死的。”
 




    “什么病?”
 




    “急症。”
 




    薛鸷也没再追问,只道:“这也巧了,我娘也是病死的。”
 




    沈琅并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放屁:“什么病?”
 




    “也是急症。”
 




    沈琅冷笑:“是么?”
 




    薛鸷叹息着叫了声“冷”,随后便扯走他一半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他身上的大袄沾了寒气,突然这么冷冰冰地贴靠在沈琅身上,凉得他一激灵:“薛鸷!”
 




    薛鸷笑:“没大没小,谁许你直呼我大名的?”
 




    他这么一扯一拉,被子里好容易攒出来的那点热气顿时全都散了,沈琅又被冻得直发抖。
 




    感受到身旁人正在颤抖,薛鸷倒是很好心地将外袄脱了,盖在被子外边,只穿着一件粗棉里衣和沈琅贴在一块。
 




    他身上的热量很快便传递了过去,沈琅只觉得自己身旁的人像是一个人形炉火,不停地散发着温暖的热气。
 




    很快沈琅便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可仅隔了两层薄布的肌|肤相贴还是令他感到膈应,甚至到了渗人的地步,况且这人明知道他……
 




    “你怎么这么……”沈琅切齿道,“不知廉耻。”
 




    薛鸷转头气忿道:“骂谁呢?我不是看你抖成那样,我才懒得脱。”
 




    从前他们家里穷得连炭火也舍不得用,到了冬天冷得厉害,他跟哥哥阿爹都是脱光了贴在一块睡的。刚上山那几年,他和寨里那些兄弟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他又没脱光了和沈琅抱一块,这在薛鸷眼里实在没什么“廉耻”不“廉耻”的。
 




    过了一会儿,薛鸷又用肩轻轻撞他:“小瘫子,你有兄弟姊妹没有?”
 




    沈琅顿了顿,才不冷不热地答:“没有。”
 




    “你爹呢?”
 




    “死了。”
 




    外面风渐小了,天上似乎飘起了小雪。
 




    薛鸷转头看了会儿今年的初雪,好半晌才低低地笑:“那我们两人一样,都是光杆儿一人。”
 




    被窝里渐渐又暖起来了,沈琅有些犯困,可有薛鸷这么一个人戳在自己旁边,他根本不敢睡:“谁和你一样了。”
 




    薛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外袄里摸出一小把指盖大小的果子,拈起一粒送到沈琅嘴边:“甜的,吃么?”
 




    “不要。”沈琅抿起唇。
 




    “这回不唬你了,真是甜的,再骗你我就是王八。”
 




    见沈琅还是不肯吃,薛鸷干脆直接捏开他的嘴,把那果子硬塞进他嘴里,沈琅忍不住抿了,这一小粒果子的甜香便在他口腔里化开,竟真是香甜的。
 




    “甜吧?”薛鸷松了手,朝他笑。
 




    沈琅瞪着他:“你手脏不脏?”
 




    “不是,我给你果子吃,你还嫌我?”薛鸷踢他的脚,“小白眼狼。”
 




    踢完才想起他那脚是坏的,贴过去碰了碰,才发现沈琅的脚冷得像冰一样。
 




    “诶,你这脚……还会疼么?”
 




    沈琅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