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意昭昭虞渡
10. 第十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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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眼皮上像压了三四斤沙子,怎么都支不开。
迷迷糊糊中,忽然想起长安小儿那一首童谣,他们称萧应问是“夜乞郎”,这事儿大概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不知有几人知晓是他从来见不得烈日灼光的缘故?
当然,她只可惜自己嫁与裴听寒之后学的是马术而非武术,否则等白日里萧应问再瞎过去的时候,她便夺了他那柄小刀——
先脱衣裳,再刮干皮毛,一刀割了喉咙,热水下锅,将料包裹在细布一并放进去,如此炖上三个时辰,能喊上陆暇一家一同来吃……
她究竟是在炖人还是在炖鸡?萧应问听罢那模糊不清的呢喃,扶住她的脑袋,似笑非笑地问,“陆暇又是何人?”
李辞盈却已经不能对答了,还梦着吃炖鸡的事,只吃吃说道,“得带上一捆辣白菜啊……”不然绝不让陆暇进屋子。
冷,实在是冷,鄯州虽也冷,倒没有这般凉气从骨头缝里往里钻的,究竟什么时候能搬离肃州城?
不对,裴听寒不舍她住在边城,早就在鄯州建了新府邸,院中栽满花圃,晴好的日子,面儿和蛮儿总爱在西窗下玩耍。
裴听寒廨所里事儿忙,早早就出门了,家中无公婆,孩子们又有仆从陪着,李辞盈躲懒,窝到午后才起,多少适意。
她晃晃昏沉沉的脑袋,不自禁地往前面温暖的所在靠过去,她揪住萧应问的衣领子,猫儿似的转了两圈,严丝合缝拱进了人家怀中。
“又做什么?”脑袋上方的声音堪称凛冷。
李辞盈终于找到了舒适的位置,脑袋往人家肩上一垂,惬意地喟叹,“这样暖和…”
当然是暖和的,她软得像一团棉花。
困得失了神智了,萧应问冷着脸推她一把,“下去。”
“不。”李辞盈两手一紧,更贴近一分,低声咕哝,“昭昭要暖和。”
昭昭…?
外面是太冷了,寒风肃杀似雪天,万物静籁,谁也不应造作扰人好梦,萧应问垂眼看了一会儿,还是收紧手臂,就认命做了这人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