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第2页)

“它不教你如何胜利,而是教你如何继续。”

他在结语中写下:“这是一次跨界文化的共鸣,是一次‘意义的回响’。它用虚构,唤醒真实。”

在一次文化奖项的颁奖礼上,《星界之门》获得“年度最具文化影响力作品奖”。主创林屿登台领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稿本。

“这是我们整理的玩家来信。”他说,“从导演、作家,到学生、外卖员、护士……他们都写信给我们,说:‘谢谢你们创造了星界。’”

“但其实,是你们让星界成为现实。”

“我们只是搭建了舞台,你们才是演员。”

他顿了顿,眼神微红:

“如果这个世界太冷,那我们就继续点燃篝火,哪怕只是一个npC的手心。”

那一夜,掌声绵延不绝。

在一次私密的文化沙龙上,顾衍坐在角落,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徽章,那是他在旅者营地支线任务中获得的“记忆之印”。

他穿得很低调,鸭舌帽压得很低,却依然被人认了出来。

“顾导,听说您在筹备《裂界之后》?”

他抬头,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写得很慢。”

“为什么?”

他沉思片刻,说:“因为我怕我拍不出那段沉默。”

“哪段?”

“第三章结尾,主角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扇门缓缓合上。”

“你知道那一刻,我想起了我父亲去世时,我站在iCu门外,医生出来说‘他走了’。我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就像游戏里的他。”

他低头笑了笑,声音轻得像风:“我从没觉得一个游戏能让我想起我父亲。”

那晚的沙龙结束后,他回到家,打开电脑,删掉了之前写的三分之二剧本。

他重新起笔,第一场戏里,镜头缓缓扫过一片荒芜的星界废墟,一个身影站在高处,背对观众,风吹动他的披风,字幕浮现:

“你是否愿意,为无法拯救的世界,点燃最后一束光?”


许墨西的书稿终于交给了出版社。

她为这部小说起名《裂界诗篇》。这本书没有宏大的世界观,也没有波澜壮阔的情节,只有一个人,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寻找一个叫“伊斯娜”的名字。

她在后记中写道:

“有人说,游戏是逃避现实的工具。但我想说,有些游戏,是让我们拥有重新面对现实勇气的回声。”

“写这本书的过程,就像在旅者营地里,坐在火堆旁,听陌生人讲了一个有关命运与选择的故事,而我,只是记录者。”

出版社原本担心这本书太“冷”,不适合市场,但出人意料的是,首印三万册一周售罄。

在签售会现场,有年轻人排队七个小时,只为在她面前说一句话:

“老师,我读完《裂界诗篇》,决定不再自杀了。”

许墨西愣住了,眼眶一下红了。

她轻声说:“谢谢你还在。”


江启文带着编剧团队,真的写了一部剧本——《裂界之梦》。

不是改编,而是原创。他们没有直接使用游戏的剧情,而是讲述一群现实中患有“现实疏离症”的年轻人,在一次心理实验中集体梦见了同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由他们情绪构建而成的裂界。

每一集,主角的世界会崩塌一次,每一次崩塌,都会有一个人选择留下,成为“裂缝的守望者”。
 

他们想拍成剧集,但没有投资方敢接。

“太冷门了。”

“太哲学了。”

“观众不爱看。”

可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位匿名投资人出现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也在裂界中活过。”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人是一个患有躁郁症的企业家,他的女儿在玩了《星界之门》后走出了自闭症阴影。


陈宁的剧团终于找到了资助方,在上海戏剧节上正式公演《镜中审判》。

这部剧一票难求,连演十五场,场场爆满。

观众席里,有老人、有孩子、有程序员、有快递员、有穿着星界披风的大学生。

剧的最后一幕,演员面朝观众,轻声说:

“你是谁?”

“你真的知道吗?”

剧场陷入寂静,观众脸上泛起泪光。

演出结束后,有观众自发在剧院门口点燃Led小灯,围成“裂界之门”形状。